分卷閲讀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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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十多年前解行母親與這個“毒販馬仔”之間的糾葛和承諾。

“媽媽直到過世都沒有忘記你,阿歸。她把照片給了我,囑託我有一天找到你,想辦法把你從罌粟田的那一邊帶回到這人世間……”解行眼眶通紅悲切,而張博明驚疑不定,來回掃視着這對血親兄弟倆,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反應。

阿歸咽喉彷彿被巨大的酸澀堵住了,眼底乾乾的不出淚,但也笑不出來。他條件反似地倉促翹了下角,那其實更像是一種痛到極致的痙攣。

“來不及了,”他一步步向後退去,搖着頭喃喃道:“來不及了。”他從八歲那年起就已經是個毒販了。

風乎舞雩,詠而歸,他沒有等來吹着微風開開心心歸家的機會。

呼一聲風響,阿歸徒手側翻上牆,解行衝動追上前:“別走!”

“十五天後碼頭倉庫,一批兩公斤的樣品要付給賣家,易時間晚上九點。”阿歸迅速丟下一句,最後掃視了張博明一眼,眼神已恢復到平靜、冷酷和訓練有素:“對方火力強,記得多帶槍。”張博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反應過來,那年輕人已翻過牆頭,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錯綜複雜的後巷深處。

後來吳雩對步重華所敍述的回憶總體是真實的,但如同步重華所評價的那樣,在關鍵的邏輯上確實無法自圓其説——十五天後的碼頭倉庫裏如果不是張博明幫忙,實習學警解行本不可能把身受重傷的阿歸從緝毒現場救出去,也不可能把他安全妥善地藏在離學校不遠的一處民居內。事實上那民居本就是張博明自己空置的房子,連各種處方藥都是張博明託人開的,他甚至搞來了一點止痛用的杜冷丁。

“師兄説那天給你帶了學校食堂的燒雞,味道可好了,你一筷子都沒動……哎我老覺得,你是不是對師兄有點意見啊?”

“我不吃牲畜。”

“為什麼?”

“過。”解行估計也是第一次聽説這世上有人對,剛要追問兩句,卻只見阿歸靠在牀頭上翻看着他的教科書,頭也不抬説:“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離那個姓張的遠一點。”

“……所以你就是對他有意見吧!”解行哭笑不得:“師兄一直給咱倆打掩護,還給我了止疼藥,到底哪裏做得不對招惹你了?”阿歸放下書,沉片刻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哎,你説你這人……”

“我就覺他腦子裏想的跟咱們不是一回事兒,好像始終在盤算着什麼似的。”阿歸自嘲地嗐了聲,笑道:“也可能是我從沒接觸過他那種英階層的人。”阿歸的成長環境註定了他跟正常人思維方式不同,解行對他好,那是因為他們兄弟至親,張博明也對他好,他就覺得對方可能另有所圖。

但當時解行表示了不以為然,阿歸也就沒有繼續爭論下去。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張博明這種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英,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心裏其實有一絲本能的氣怯,也不敢確定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於隱秘的嫉妒和自慚形穢。

他沒料到的是,自己的直覺並沒有錯。

張博明確實隱約升起了某種念頭,或者説是一個非常模糊、尚不成型的計劃。如果這個計劃能夠得以順利實施,不僅未來幾年間的巨大情報收益難以估量,甚至還可能在事成後圓滿完成解行母親的遺願,讓阿歸“毒販馬仔”的身份來個天翻地覆的徹底改變。

但問題是,阿歸願意冒險嗎?

毒販馬仔願不願意為了那枚高不可攀的警徽,賭上自己一無所有的命?

張博明反覆斟酌,終於在某天鼓起勇氣,做出了一次非常微妙又謹慎的試探——他問阿歸願不願意喬裝打扮成解行,在自己的掩護下來公大校園,甚至去課堂上轉一轉。

很多年後吳雩回憶起來,都覺得那是自己生命中最驚喜、最難忘,像做夢般難以置信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説:説一件事,這篇文完結後張志興公大退休的身份務必要改,目前的方向是修成跟公大一些新課程設計有關係,但不擔任任何教職的專家退休。現在修來不及,特此説明並提醒自己~第130章其實在張博明下決心提出邀請之前,阿歸就已經戴着帽子口罩,隱蔽低調地去大學門口觀望過好幾次了,甚至遠遠望見過學生清早跑。當時除了他引以為豪的親兄弟解行之外,還有一個年輕學生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主要是因為解行每天都要不厭其煩給他來一遍場外解説:“看見隊伍最前的那個人了嗎?他叫江停,是我的室友!”

“系裏穩定前三,偶爾第一,擊成績超厲害!”

“打籃球也很好,上籃超帥的!”

吳雩在此生唯一一次踏進公大的那天被江停撞見,這純屬一起突發事故,否則對江停來説那原本應該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天。

那天早上出門前出了太陽,江停把洗過的制服掛在外面晾,中午天卻突然開始陰,濕氣彷彿在醖釀着一場大雨。他想起解行這個時間段似乎沒課,便發了個短信給自己的室友讓他幫忙收衣服,誰知半天都沒有等來回復,可能因為手機沒電的緣故電話也接不通。無奈他只得一下課立刻狂奔回寢室,剛進屋天就完全陰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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