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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開裂但不會起水泡。”房間裏議論紛紛,楊成棟下意識模仿了一下彈琴的動作,然後打量自己的手指尖。
“最關鍵的是,你們如果把圖往後翻,圖6下角放大可以看見綁匪的右手手背。”吳雩頓了頓,只見技偵立刻把圖翻了幾幀,“與左手完全剪禿的情況相反,右手留了2到3毫米左右的指甲,這是因為真甲撥低音弦效果更好,而且泛音更大,在節奏快的曲目中掃弦也更方便,是吉他手的典型手部特徵。”滿房間人面面相覷,楊成棟上前奪過鼠標,往後連翻幾張圖,招手叫來部下:“我們隊新來實習生裏是不是有一個學吉他的?”
“對,小趙!”
“讓他兩手拍個照發來。”手下連忙奔出去打電話,很快收到了實習生拍了發來的圖片,楊成棟一把出手機與電腦上屏幕相對比,登時表情震愕難言,站起身愣愣地説不出一句話。
滿室安靜,無人出聲。
良久楊成棟終於看向吳雩:“……你怎麼看出來的,難道你也彈吉他?”
“——你怎麼看出來白天那馬仔是冒充的?”恍惚間鯊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隔着深水般不清晰。
吳雩站在滿屋子人的視線聚焦中,一手撐在身後的窗台上,背對着光,言又止。
“他的食指和中指太黃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還帶着三分笑意,“吃粉的人把貨燙之後,容易陷入半睡眠狀態,長期下來錫紙就可能會把手指烤黃,此是其一。其二,幾個馬仔被審問都非常緊張,唯獨他的瞳孔轉動速度慢於常人,應該是剛
過粉
神還沒回復的原因。那個賭場能進vip室的馬仔是不允許碰粉的,所以我覺得他冒充的可能
最大,隨便一審竟然蒙對了。”夜晚的
台涼風習習,鯊魚扭頭上下打量他一眼,面上有些掩飾不住的驚愕。
“……這種地方竟然能出你這樣素質的人。”良久後笑容才慢慢從大毒梟眼底浮現出來,似乎帶着諸多深意:“你們東家對你一定很看重吧?”
“您過譽了。”吳雩垂下目光一彈煙灰,在星光下顯得年輕、柔和而客氣,微笑道:“幹我們這行的都是靠眼睛吃飯,我只是沒事喜歡瞎琢磨人而已。”吳雩抬起頭,視線卻沒看這滿屋子警察,望着地面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沒事喜歡瞎琢磨人而已。”第98章“彈吉他?”陶正慶一臉茫然,緊接着猛搖撥鼓:“不知道啊,我
本不認識任何搞音樂的人!”楊成棟與廖剛面面相覷,隨後下意識地一起回頭,看向吳雩。
吳雩一手環在身前,另一手撐着下頷,疑惑地抬頭回視他兩人,目光中清清楚楚寫着幾個字:看我幹嘛?
“你不認識這個人?”邊上技偵拿起綁匪側面高清放大圖問陶正慶。
陶正慶頭搖得更厲害了,一邊搖一邊苦笑:“真不認識,您要是有臉的照片我還能再想想,他穿成這樣除了親孃老子否則誰認得出來啊!”陶家一家五口住三室一廳,這塊地段均價兩萬出頭,相對周邊來説算比較貴的,因為有個重點小學學區。
據調查情況顯示,這個家庭有房貸、有車貸、沒有投資房,為以後孩子上學應該已經掏空了老底。
“我的孫子啊,的寶貝心肝肝啊,你在哪裏呀啊啊啊啊!
…
…”
“都是你跟那哭!哭!你還有臉哭!”外間傳來陶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呵斥聲,“都是你在大街上哭,招來這一屋子警察,好啦!人跑啦!哪個見到警察還不跑?!”陶母一下爆發了:“你現在又怪我報警了!當初是誰捨不得錢要先報警的!當初是誰講不報警人找不回來的!”
“我哪有捨不得錢?我哪有?!”
…
…
大清早上吵的、罵的、哭的、叫的,整個樓道聽得清清楚楚,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左鄰右舍,紛紛議論此起彼伏。
“讓一讓啊,讓一讓!”派出所民警不耐煩地站在門口驅趕,“不要上網亂説,不要信謠傳謠,轉發過500算誹謗罪啊告訴你們!
…
…”
“廖廖廖廖——廖哥!廖哥!”張小櫟連滾帶爬從門外衝進卧室,活像一隻四爪打滑的大金,一手高舉自己手機,顫抖得都要
過去了:“廖哥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快快快看!”廖剛現在一聽不好了三個字就要犯
:“你給我住嘴!誰他媽不好也輪不上我……我艹!”廖剛直勾勾盯着張小櫟湊到他鼻子跟前的手機,心跳血壓瞬間飆升一百八,捂着
腔木然道:“……我不好了。”楊成棟一把奪過手機,赫然只見熱搜榜上排名第二十八,#綁匪勒索四十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點開一溜視頻平台營銷號:“津海突發!第一時間帶你看新聞!昨天中午津海市五橋區鬧市街頭一大媽跪地痛哭,引發市民圍觀,並有巡警上前盤問,經記者多方採訪,原是大媽中彩票後兒媳及幼孫被綁,綁匪勒索金額如同死亡通告,竟是四十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人民幣。目前記者已來到人質家屬樓下,向市民揭開這離奇勒索數字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哎您好這位大叔請問您是綁架案當事人的鄰居嗎……”
“我——艹——他——媽——!”楊成棟攥着手機,拔腿直奔出門,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