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濾鏡!!我艹你竟然還給自己加口紅高光特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它不會痛的嗎?!”
“我我我我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你錯哪兒了?你給我説説你到底錯在哪兒了?!”津海市五橋區某居民樓住家內,技偵緊張萬分盯着電腦,刑警烏央烏央擠了滿屋子。楊成棟提着一單反相機把古裝男……漢服男堵在屋角里,後者真人跟照片相比差不多就是把李榮浩p成了楊丞琳,此刻正瑟瑟發抖蹲在地上,眼看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是啊,他不就p了個圖,p完又順手刪了原片,他到底錯在哪兒了才招來這一屋子公安局刑警?!
“楊副!”技偵霍然起身,“原片恢復了,快來看!”楊成棟恨恨轉身撲到電腦前,只見經過技術處理,在ps過程中被抹掉的照片背景終於顯示在所有人面前,遠處赫然有個穿着橘紅背心的環衞工——是綁匪!
“有正臉嗎?正臉有嗎?”
“沒有,”技偵一幀幀快速翻圖,十分為難:“這是最清楚的幾張,喏,近距離拍出了側身和背面,雙手、腿兩腳都在,但綁匪戴着草帽和口罩,
本無法辨認五官特徵。”楊成棟起身用力一抹臉:“艹!”另一邊吳雩卻俯身站在筆記本電腦前,將圖片上綁匪的照片放大,皺眉觀察良久。
“哎,小吳警官有發現嗎?”技偵隨口問。
“……唔。”吳雩又翻了幾張照片,含混地應了聲:“好像也沒什麼。”技偵不以為意,等他對着顯示屏仔細端詳完,才拿回了自己的電腦。
屋子裏極其混亂,廖剛在打電話跟守在陶家的刑警詢問情況,楊成棟抓着那男生大聲嚷嚷他回憶現場細節,而男生這才知道自己捲入了綁架案,嚇得幾個刑警都沒能把他從牆角里拽出來……吳雩退了幾步,站在窗前,望着這一屋子吵吵嚷嚷的人,一張口似乎想説什麼。
但緊接着,他望着那一道道焦急的、緊張的、大步星的深藍制服,嘴
又慢慢合上,猶豫片刻後摸出手機給步重華髮了兩條微信。
——幾乎是剛顯示發送成功,下一秒手機響了起來,來電號碼顯示步重華,直截了當問:“你想跟我説什麼?”吳雩轉身望向窗外,玻璃隱約映出他半邊側臉,聲音輕而遲疑:“……我看見他們拍到的綁匪了,雖然對方沒有臉……”步重華打斷他:“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我覺得……”
“別告訴我,我不聽。”吳雩猝然頓住了,電話兩端一片死寂,身後雜亂的咆哮怒吼腳步突然格外響。
“我説過什麼,吳雩?”良久後步重華沉鬱的嗓音終於再次響了起來,每個字都直接震動他的耳膜:“你遲早有一天必須要成為能獨當一面的警察,雷厲風行,令行止,成為所有目光聚焦的對象,甚至成為其他人的領頭和主心骨。所有人提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有什麼樣顯赫的功勳,他們尊敬你的程度必須和那些毒販畏懼你的程度相當,否則你從地獄裏爬上來是為了再摔回去的嗎?”
“我……”
“他們不能永遠讓你單刀陷陣,惡龍也知道首先要摧毀屠龍刀上最鋒利的刃,所以你必須成為拿刀的那個人。”吳雩咽喉裏像被堵住了,説不出一個字來。
“把放音打開。”步重華沉聲命令,“不論你從照片上看出了什麼,不管是對是錯,現在就回頭告訴所有人,我在電話這邊聽。”吳雩一手緊緊按在鋁合金窗台上,修長五指骨節泛白。
“把放音打開,”他聽見對面步重華放緩了語調:“我在這邊陪你一起。”吳雩深深低下頭,頭頂着堅硬的玻璃窗,咽喉中彷彿有什麼在燒。手機那邊傳來步重華平穩壓抑的呼聲,足足過了半晌,吳雩終於放下手機點開擴音,轉身面對喧雜忙亂的房間,聲音有一點沙啞:“我覺得綁匪是個吉他手。”首先是離他最近的技偵,然後是廖剛、楊成棟,然後是五橋支隊各位刑警。
所有人漸漸安靜下來,都看着吳雩,廖剛疑惑地下意識蹦出一句:“……小吳?”楊成棟問:“依據呢?”面對那麼多刑警的注視仍然會讓吳雩到緊繃,但他表面只是略微別開了目光,伸手指指技偵面前的電腦,“圖3。”楊成棟一個眼
,技偵立刻打開了剛還原鋭化處理好的第三張原片,只見圖像右側照出了綁匪背過來的左半邊身體,左手沒戴橡膠手套,自然垂在身側。
“綁匪左手形狀和常人不同,食指、中指、無名指尖形狀很平,中指無名指尖端隱約有白皮痕,那是撕掉角質層後形成的痕跡,中指手繭下端的指腹部位有水泡。這是因為吉他手在滑弦、擊勾弦過程中,手指難以避免與琴絃橫向摩擦,尤其彈主音的吉他手指尖通常很平,指彈吉他更容易在這個部位形成老繭疊水泡的情況。”
“等等,等等,”楊成棟的思維很鋭,立刻開始挑刺了:“那彈古箏不也起繭嗎?鋼琴呢?”吳雩説:“你説得對,但古箏撥絃有假指甲,真甲只撥絲絃,用得起絲絃起碼説明經濟條件比較好,綁架勒索也不會挑普通家庭下手。鋼琴同理絲絃,也不是一般人練得起的,而且敲擊琴鍵的話起繭位置會更偏向指甲縫,會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