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人間道 第二十二回 望夫去 京效野火無休(下) 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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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於間商議停當,高衙內想到來美事,已是心馳神搖,大動。若貞念義妹恩德,苦求姦夫只可將陽在李師師羞內,將雨盡數賜予她。二女仔細服侍姦夫洗盡巨,李師師便於逍遙椅上擺出後入受姿態,由高衙內盡入深宮。若貞則出手使出剛學會的花式技,相助姦夫爆義妹,終教他在持續三百之後,將憋了半的陽盡數大而出。李師師只小腹微微隆起,似被陽灌滿,直得美過翻白,幾要暈死過去。

完事之後,兩大美人歡喜無限,相擁而泣。兩女都嬌羞不已,見姦夫也過來抱她們,立時雙雙撲入姦夫懷中。三人合擁池內,三張嘴瘋狂舌吻一處,快活的難以言宣。

宋人有首好事詩單贊這場雙飛豔樂:苿莉芳菲伴牡丹,齊展花枝侍狼。溫泉生皇帝綠,天外飛仙共徜徉。人間最美雙飛燕,酒池林鳳求凰。並蒂聯袂勝妲己,衙內威賽紂王。

當夜桃運山莊張燈結綵,燈火通明。水仙澤塘之畔,李師師只穿一身透明紅紗,攜莊中紅袖甜兒蕊兒蘭兒四個俏美女傭,在後院大溫泉潭邊設下良宵美宴。她邀請山莊新主張若貞並錦秦宛三女使穿上各誘人紗裙,與高衙內一同入潭,共浴宵,為他接風洗塵。

這一夜,溫泉豔潭中盡是道不盡的歡聲笑語,看不夠的鶯歌燕舞。九個美女圍著高衙內各爭風,盡皆身相陪這花少吃酒取樂,泡澡賞月;更與他耍令行酒,赤身相逐,教他任意把玩各自身,大逞慾,風快活了一整夜。

高衙內只覺威不可一世,好似到了天福地,縱慾瑤池。當下也不客套,只顧開懷痛飲,觀舞聽歌,一邊與九女尋歡作樂,一邊大肆享用諸嬌身。待到把玩盡興,更是賣功,以敵九,挑燈夜戰,尤自不落下風。這少當夜極盡歡之美,不在話下。經此一役,這桃運山莊便成其藏嬌之地,洩慾之所。

又住了兩,高衙內雖享盡人間豔福,但只與高俅要了三天假,擔心養父怪他連不歸,便與林娘子商定五後再來此地與她廝會。他怕錦兒一人照顧不了這偌大山莊,便將秦宛二女使送與林娘子,做她貼身丫鬟,上下有個照應。李師師也怕皇帝不出宮尋她,剛用過午飯,便和紅袖甜兒先行趕回,走前將回城路徑告訴高衙內,要他隨後再走,與她分開回城。當風和麗,高衙內待李師師差不多去得遠了,也上馬回府。林娘子與眾女使送他出門,揮淚道別。他心情甚佳,一路縱馬馳騁,人已遠離山莊,不由開懷唱起豔曲。不知不覺之間,竟折而向北,已行了五里多路。道路狹窄,僅容一騎,才發現那馬跑差了路。

他舉目四顧,去尋歸路時,卻發現前面有一廟宇庵堂,不由驅馬來到庵前,見門匾上寫著‘三聖庵’,原是一座小道觀。他向來膽包天,從不信鬼神之事,但自上回岳廟與林娘子相會,他心中美夢盡數成真,便不由得信了三分。這回路上偶遇道觀,心道:「也是有緣,不如進去拜拜神仙,謝他賜我人良婦。」想罷下馬取香點上。

正所謂香火有信,風月無邊。這時正巧一小道姑出門撞見他。這小姑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稚氣未脫,見來了香客,臉上頓現喜。道觀平裡香火不旺,觀中正缺錢糧,她見香客是個富家闊少,若是讓庵主接待,當有甜頭,便引他入內。

高衙內隨那小道姑進庵,但見四下一塵不染,天井中種著幾株芝蘭,一樹紫荊,殿堂正中供著一位藍衣仙姑,神像相貌極美,莊嚴寶相之中帶著三分俏麗。高衙內心道:「京郊各地本爺早就遊遍了,不想這裡卻藏有這樣一個幽靜雅緻的道觀,連庵中所貢仙姑都這般美貌,與我那乾孃倒有幾分相似,只可惜她已香消玉損。莫非今又有豔福?」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

小道姑引他來到東邊偏殿,獻上茶來。揭開蓋碗,一陣淸香撲鼻,碗中一片碧綠,是新出的龍井茶葉。那道姑又捧著一隻建漆托盤,呈上八細點。她奉上點心後,便即退出,說是要請庵主與貴人相見高衙內見她到轉到殿後,似與一女子說話,忖道:「當是這小妮子見了本爺這身行頭,想要庵主來說取香火錢。也罷,本爺今心情好,若庵主當真禮敬有佳,便賞這三聖庵五十兩銀子。」此時茶几上一隻銅香爐中一縷青煙嫋嫋升起,燒的是名貴檀香。高衙內是識貨之人,聞到上等檀香氣息,心頭舒暢之極,不由站起身來在房中悠閒踱步。只聽得門外腳步之聲細碎,走進一個女子,向高衙內合什行禮,說道:「修行人靜空,參見施主。」這女子語聲輕柔,溫婉動人,令人如夢如痴,卻是再悉不過,驚得高衙內當即轉過身來。只見這女子垂首行禮,身穿淡藍羅裙,三十八九年紀,卻如只有二十出頭一般,眉目如畫,清麗難言,端的是天下少有的美人。高衙內一時張大了口竟然合不攏來,剎時間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半晌才說出話來:「乾孃,真是你麼?」那女子大吃一驚,忙抬起頭來,連手中佛陳也落在地上,一雙妙目也怔怔望向他,一時紅飛雙頰。高衙內定睛細瞧,卻不是李貞芸又是誰。

高衙內狂喜道:「乾孃,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李貞芸一隻溫軟小手已輕輕按在他嘴上,臉上也現出驚喜之,幽幽地道:「你怎麼來了?」

「此間不是說話之地,你隨我來。」言罷,素手牽過他手掌,拉他來到殿後,衝那小道姑道:「舒心,這是我自小帶大的親侄兒,做生意發了財,前來尋我報恩。我與他多年不見,要與他好好敘敘舊。你與如意先去打掃前殿吧,關了庵門,今不接待香客了。你們做完功課,便自去庵外玩耍吧,千萬不要到後山來打擾我們。」那個叫舒心的小道姑鼓掌樂道:「太好了,我們庵中終於有柴米錢了。我這便去叫如意。」高衙內被李貞芸那溫軟柔荑拉著,一顆心樂得簡直要飛到天外。健步隨她繞過後殿,穿過林中一條悠長小徑,便見到前面後山幽谷林間有一小院,院欄內建有一棟清雅木屋,心想這便是她獨居之所吧。

進入屋內,高衙內見屋中有兩間寬敞居室,客室甚是整潔,只有一張擺了一瓶蘭花的圓桌和一張放了一套茶具的木幾,此外便別無他物。內裡那間,想必便是她的臥房了。

李貞芸剛閉上門,冷不防被高衙內一把攬入懷中。她羞憤一推,這少不由趔趄般後退數步,一股坐在桌邊竹椅上。

高衙內尷尬一笑,地道:「乾孃,你著實清減了不少,可苦了你。乾兒那聽到噩耗,魂都險些隨你去了,連哭了三。乾孃,到底發生何事?以致人人都說你已尋了短劍,卻為何身處此地?」李貞芸幽幽地道:「你若是老實些,為娘便對你說。若是不老實,還有奢念,那就請離開三聖庵,此生不再相見罷了。」高衙內忙道:「孩兒自當老實,不敢造次。」李貞芸抿嘴一笑道:「這還差不多。」當下便坐在他身旁,將自己與張尚和蔡京的恩怨糾葛,當為何自盡,以及這半年來所歷之事,一一說與他聽了。

原來那她在蔡京目前取匕首自盡,那匕首刺得甚深,不多時她便昏了過去,卻是刺得稍稍偏離心房,一時休克,並未真死。蔡京令人杖斃女使阿蘿,眼見李貞芸已沒了氣息,憐她花容月貌,想留她個乾淨屍身,不忍叫府醫拔出她中匕首便叫家丁將她與阿蘿分別裹了,連夜送出西城,擇荒地掩埋。兩名家丁將兩具‘屍體’正巧帶到距桃運山莊不遠的一處林中野地,剛將阿蘿埋好,要來埋她,卻驚覺她身上尚餘溫,又見她端的花容月貌,都起了心思,竟去剝她衣服。當此關頭,林中有人重重咳嗽一聲,轉出一身穿白袍的年邁女冠。這老道姑年過九旬,相貌醜陋不堪,月光下有如鬼魂,只嚇得兩個家丁魂飛魄散,哪裡還有半點慾,當即拔腿便逃,上了林外馬車,飛馳而去。兩人回報蔡京,自不敢提及這事,只說已將李貞芸埋屍荒野這老道姑便是三聖菴菴主,道號玉清散人,年輕時是個武林中人,頗會些醫術。她見李貞芸有利刃,卻尚有一絲氣在,便取針封了她血脈,將她抱回庵中。回庵後拔出匕首,敷上療傷聖藥寒玉冰蟾膏,又喂她服下白雲熊膽丸,終於將她救活。那寒玉冰蟾膏傳自太行山個叫譚公的武林前輩,端的靈驗無比。她將養了一月,身子已然痊癒,就連口那道傷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玉清散人活了九十三歲,本已時無多,在她將要離世之際,卻救下李貞芸這樣一個美貌女子,心中甚是歡喜。聽到李貞芸哭訴生平遭遇,對她尤為垂憐,便收她為徒,要她帶髮修行,後做這三聖庵之主,也好安身立命。李貞芸去鬼門關走了一遭,恍惚經歷了從生到死,從死到生一個輪迴,又經師父良言勸導,從此收起了輕生之念,一心在庵中隨師修行。兩月之前,她師父玉清散人自知大限已到,便將整座道觀,由李貞芸掌管,閉目西去。

高衙內聽了李貞芸講完前因後果,只覺驚心動魄,震撼不已,不由緊緊捧住她一雙玉手,嘆道:「原來如此。乾孃大難不死,福運不淺,當是天授,往後斷不可再輕生了,孩兒定要保得你周全。」李貞芸俏臉一紅,縮了縮手,卻縮不回來,只能任他握住柔荑。她孤居此地半年有餘,平只與青燈神像相伴,今乍然見到往情人,心中早已砰砰亂跳,與他往歡好之情,也不由浮現腦中。見他一臉欣喜,不忍拂他美意,便任他握著小手,幽幽地道:「為娘已是修行之人哪裡還需要你保全。」忽兒想起她那三個女兒,不知如今際遇如何,忙急切問道:「為娘給您留下血書,您當知道她們三個都是為孃親生女兒。她們三個中,有兩個都與你有了私情……她們現下如何?您快告訴為娘啊。」高衙內哈哈一笑,雙手撫握美婦玉手,樂道:「乾孃不必擔心,她們三個,俱都周全安好。」當下,便口若懸河,將她三個女兒所歷之事,詳細道出。先說她大女兒丈夫林沖被髮配滄州火燒草料場,害得林娘子成了叛國罪婦,全仗他救出京城,安居在桃運山莊,如今過得逍遙自在。又說二女若芸丈夫陸謙去滄州公幹,一去不回,據傳被林沖殺死在山神廟外。若芸現居家為夫守節,他已答應年後納她為妾,不負她一生。么女兒李師師已與若貞結為金蘭姐妹,也和他有了私情,甘願做他情人,一有閒暇,便將到山莊裡與他相會,他也絕不相負等等。他一時舌燦蓮花,言語中將種種功勞,全攬在他身上,更將她三女現下如何過得有如神仙般舒心,吹得天花亂墜,直教李貞芸邊聽邊抹眼淚,又是欣喜,又是甜,又是

高衙內見美人落淚,我見尤憐,心中慾止不住騰騰湧將上來,‘嘿嘿’乾笑兩聲,不再說話,只將一雙眼往李貞芸身上蹭,惹得她臉熱心跳,低頭不語。她忽兒起身,說大恩不言謝,這就去給乾兒沏一壺好茶。只見她起身去那低矮的木几旁邊,彎整治几上茶具,不經意間,豐美翹已向後高高聳於這兒目前高衙內見這大翹在他目前左右微蕩,誘人之極,哪裡還能再忍!他知這木屋遠離庵堂,深處僻靜幽谷之中,兩個小道姑又得了李貞芸吩咐,絕不會前來打擾他們,正是姦這美豔母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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