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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了也知道把錢寄回來,看別人家閨女都知道寄錢幫家裡養弟弟,她就鬧說我們她的血,要跟我們斷絕關係!我說這有什麼好斷絕關係的,家家戶戶不都是這樣的嗎?還不是你親弟弟了?!”

“……”滿屋子人低下頭,剛才提起的神勁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熊金枝哭哭啼啼道:“都、都是前世作的孽,都是孽啊!”郜偉通紅著眼:“嗨呀!琳琳都死了,還說這個有什麼意義!”

“這個人,”孟昭將李洪曦的照片推到他倆面前:“你們見過嗎?”熊金枝捂著臉嚎啕大哭,郜偉仔細瞅了好幾眼,把頭搖得撥鼓似的:“不,不,沒見過,不認識。”

“郜琳琳平時有沒有任何走得近的朋友,同學,或者是社會人士?”

“……朋友,同學?”郜偉又抹了把眼淚,想了想之後搖搖頭:“沒有,這個真沒有。她脾氣古怪得很,主意大得很,一個人來一個人走地,自己就跑了,嚷嚷著要去打工……”熊金枝陡然爆發出尖利的大哭:“我苦命的女兒啊!!——”坐在電腦後噼裡啪啦做筆錄的內勤小姑娘撇了撇嘴,一句幾不可聞的“哭有用”剛要吐出來,突然被孟昭輕輕一碰胳膊,抬頭正對上步重華嚴厲的目光,頓時一個靈面無表情地坐正了。

“安排一下就近住宿,方便隨時接受公安詢問。”步重華起身淡淡道:“散了吧。”會客室門打開,內勤小姑娘抱著電腦緊走幾步出來,貼著孟昭的胳膊小聲磨牙:“孟姐你說咱們隊長是不是個冷無缺啊,這種血鬼父母,他剛才還客客氣氣地安他們?郜琳琳真可憐,她多想上學啊……”

“噓!”孟昭把她一拉:“你懂什麼,快把筆錄打印出來吃你的飯去!”

“我就看不上那樣假惺惺的爹孃,活著的時候幹什麼去了……哎呀!”內勤小姑娘剛拐過彎,整個人登時寒一悚——只見步重華赫然站在走廊另一邊的解剖室門前,那雙淺的瞳孔毫無情緒,冷漠地瞥著她。

小姑娘:“……”孟昭:“……”步重華走進解剖室,咔噠一聲,在她倆面前反手關上了門。

“喲,步隊!”小桂法醫站在解剖臺前一回頭:“整好——我剛把報告打出來,正要叫小吳給您送過去呢!”步重華邊戴手套邊嗯了聲,頭也不抬地問吳雩:“你不在值班室睡覺,跑這來幹什麼?”吳雩望著解剖臺上青紫發脹的屍體,習慣想抬手摸摸鼻子,但手一抬又忍住了,含混道:“沒睡著。”

“吵醒了?”

“唔。”

“半層樓都給驚動了,哪兒來那麼大肺活量。”小桂法醫把打印出來的屍檢報告遞給步重華,向會客室方向揚了揚下巴:“怎麼樣啊這家人?”步重華沒答言,鼻腔中輕輕一哂,突然看著屍檢報告問:“死亡原因不是頭部重創導致的顱骨骨折?”

“對,事實上被害人的死亡過程還複雜的,你們看這裡。”小桂法醫欠身指著屍體顱腦與後頸接那塊:“創緣皮膚擦傷明顯,說明致傷工具表面非常糙,結合創口內的細微泥土雜質和我們在現場發現的帶血石塊來看,應該就是那塊石頭沒跑了。枕骨部位頭皮下出血對應線骨折,化的腦組織帶血,同時鼻腔與口腔內也都發現了腐敗血體——這一擊是在她背對兇手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發生的,因此還形成了對沖傷。”吳雩望著郜靈前額一塊格外厲害的腐敗:“就是這裡?”

“沒錯,額部皮膚損傷並形成血腫,說明這一擊令她俯衝向前,摔跌在了地上。值得注意的是放狀骨折線沒有互相錯、截斷的跡象,說明她倒地之後兇手沒有對顱腦進行重複打擊;但這只是她死亡過程的第一步。”

“——至於第二步,”小桂法醫站起身,雙手在屍體面頸部上方虛虛按壓了一下:“相對來說不同尋常,也是真正的致死原因:扼住脖頸並捂壓口腔,導致的機械窒息死亡。”吳雩無聲地點點頭,少頃忍不住問:“是發現了玫瑰齒嗎?”通常在窒息過程中,牙粘膜細血管破裂,出血浸染在牙齒中,便會形成淡棕紅,是法醫勘驗窒息死亡的重要依據之一,但小桂法醫卻對吳雩搖了搖食指:“機械窒息確實會令牙齒髮棕,但並不代表只要出現玫瑰齒就一定是窒息死。”他轉身從工作臺上拿起一個酒瓶,只見透明體中浸泡著兩顆極其淺淡的微棕牙齒:“喏,顏真的好明顯對吧?”

“……”吳雩望向步重華,步重華翻過一頁屍檢報告,波瀾不驚說:“對,明顯。”

“因為高度腐敗能導致屍體牙齒變棕,比窒息死還棕。”小桂法醫放回酒瓶,一攤手:“很不幸,我們的被害人就是高度腐敗,所以玫瑰齒不能作為窒息死的唯一依據,明白了嗎小吳同學?”吳雩點點頭,眼底微微發亮地望著他。

“你馬上就要享受到來自小吳同學的立頓紅茶包了。”步重華從文件中抬頭瞥了小桂法醫一眼,淡淡地道。

小桂法醫:“啊?”

“沒什麼,”步重華低下頭:“你繼續說。”小桂法醫心說是我屍臭聞多了產生了錯覺嗎,空氣中為何瀰漫著一絲淡淡的醋酸味?

“唔唔,好的。”他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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