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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窒息的深海里,記憶深處無數隻字片語捲成冰冷的漩渦:“一口吧,不會上癮的,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做這一行的哪個不了才有更多生意,客人才更喜歡你!”

“政府那都是騙你的,飛葉子可以治病,國外飛葉子都合法你知不知道?”

“現在時髦就是這個,你不你就老土了!”

啪一聲輕響,她打開臥室燈,慢慢地坐在地上。

那些七嘴八舌漸漸淡去,將她留在無邊無際的冰海中,腳下最深處望不見底的黑暗裡,漸漸響起越來越清晰的轟鳴,如喪鐘般每一聲都醍醐灌頂:“你永遠不會有不想了的那天——”

“戒毒成功只有一種證明方式,就是死!”劉俐把臉埋在臂彎裡,卻沒法擋住不知何處而來一股接著一股的寒意,全身一陣陣地起雞皮疙瘩,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遲鈍地覺到手臂溼發涼。

那是她滿臉的眼淚。

牆上掛鐘滴答,在安靜的屋裡格外清晰。良久後她終於扶著身後的牆勉強起身,活動了下麻木的腿,慢慢走去收拾明天要帶的東西。

如果不是吳雩在和韻路派出所那邊作了保,她今晚應該是在派出所暖氣片邊上度過的,連牙刷都別想帶進強戒所裡。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太多行李可收拾,連正經衣服都找不出幾件來,那些暴的蕾絲內衣和廉價的塑料首飾怎麼也不可能帶,肯定進去就被沒收了。

劉俐有種虛脫後的麻木和茫然,把牙刷裝進小包裡,找了幾雙厚襪子,想再去衣櫃翻翻冬天穿的厚外套。

呼——衣櫃門打開,一名男子出現在她眼前。

他在衣架間直勾勾望著她,脖頸上是一張白骨森森的骷髏臉。

第24章“啊——”吳雩走到巷口,冥冥中彷彿聽見了什麼,腳步一停。

窄巷幽長彎曲,歪斜的院牆緊挨在一起,最窄處只能一人側身通過。高低不平的石板縫隙間長滿了青苔,飛蛾在路燈光暈中投下盤旋不停的陰影,遠處夜風掠過草叢,老鼠攢動時發出輕微悉索的聲響。

“啊……啊……”不知哪家嬰兒撕心裂肺的嚎哭又響了起來,接二連三幾家燈亮,隱約傳出不耐煩的叫罵。……不,剛才不是這個哭聲,吳雩想。剛才那是一聲慘叫。

他向身後望去,眉宇修長而眉骨拔,眼窩深邃明亮,瞳孔不引人注意地微微壓緊。樹梢、草叢、院落、人家、厭煩的呵斥、疲倦的哄勸、更遠處摔摔打打的叫囂吵罵……黑暗中所有響動被一層層過濾,十二年刀尖懸命的警惕猶如鋼絲拋入天際,隨即驟然現出一線端倪——明明是沒有聲音的,他潛意識深處最的直覺卻驀然一動。

“劉俐,”吳雩快步穿過窄巷,跨過水窪,敲了敲門:“是我,我打火機落在袋子裡了,開開門!”沒有動靜。

“劉俐!”門裡悉悉索索片刻,終於滲出一聲不清楚的:“……啊,什麼?”

“我打火機落袋子裡了,給我拿出來一下!”

“……唔、唔……”劉俐顫若顛篩,驚恐的眼睛幾乎瞪出眶,被身後一隻手緊緊捂住嘴,脖頸在刀尖下滾落一連串血珠。

咚咚咚!門又被敲了幾下,傳來吳雩開始不耐煩的催促:“快點!你睡了嗎?”那隻手稍微移開些許,旋即威脅地晃了晃帶血的刀鋒,映在她劇烈發抖的瞳孔裡。

“……我已經……睡了,你……你明天再來拿、拿吧……”門板外吳雩動作微凝,僅僅半秒鐘後,他沒什麼反應地“啊”了聲,說:“那行,明天見吧。”門外動靜消失,背後持刀的人也沒吭聲,黑暗中彷彿空氣剎那凝固,劉俐的心臟在那瞬間停跳——吳雩回頭轉身。

下一秒他猝然後踹,整座門板騰空飛了出去!

“啊——!”

“啊!”

“艹!!”尖叫、怒吼和沉悶兇狠的撞擊在同一秒齊齊響起,劉俐匍匐慘叫連滾帶爬,她甚至看不清吳雩的身影,只覺半空中疾風利閃——下一秒歹徒已被面撞飛出去,轟然砸進牆角沙發,木頭沙發架嘩啦塌成了數塊!

吳雩落地、迴轉、身上前,那厲鬼般的速度連半絲風聲都帶不起。歹徒瘋了似的揮舞帶血的彈簧刀往前刺,但刀鋒還沒落下就被吳雩一把擰住手,旋即“當!”一聲金屬撞擊亮響,刀刃被貼地打飛,旋轉著從尖叫的劉俐腳邊一劃而過。

“啊啊啊——!!”吳雩就著這個姿勢攥著歹徒手腕,乾淨利落三百六十度——喀拉一聲脆響手腕脫臼,喀拉又一聲脆響手肘脫臼,歹徒的慘叫瞬間震動了整條窄巷!

街坊鄰居八九盞燈紛紛亮起:“幹他娘還睡不睡了?!”

“哪家喪德爛肺的玩意大半夜叫呢?!”

“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吳雩踩在歹徒前的腳驟然一使力,沙發木架轟隆整個塌陷了,慘叫被扼住喉嚨似的戛然而止,隨即吳雩俯身奪下了那副遮臉的白骨——那是個恐怖誇張、做工劣的萬聖節面具。

面具下出了一張恐懼絕望的年輕男人的臉。

·“李洪曦,三十二歲,碩士學歷,互聯網私企中層經理,已婚沒小孩。”廖剛緊跟在步重華身後,匆匆穿過一片混亂的訊問室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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