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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警的嚴峫、江停和聞訊而來的步重華一起,終於匆匆趕到了街心公園邊,只見曾翠翠女士和吳雩分坐在長椅兩側,氣氛是前所未有地和諧。
兩人表情都十分安詳,因為各自嘴裡叼著半辣條。
步重華一把拉起吳雩上下左右檢視:“你沒事吧?你摔到哪裡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蔡麟調管所監控?為什麼不叫特警大隊出警抓人?對方手裡有兇器你知不知道?轉過去給我看!別躲!”吳雩哧溜把辣條
進嘴裡,掙手掙腳地躲閃:“沒事,真的沒傷著,哎呀你放開我……”步重華像檢查自己
丟的貓崽似的,翻來覆去把吳雩的肩背、脖子、雙手雙腳乃至於十
手指頭都檢查過了,直到確認對方確實哪都沒撞傷,才不易察覺地鬆了口氣,緊接著一把拿走他鼓鼓囊囊藏在後
的半包辣條,皺眉低聲呵斥:“你今天攝入的鹽分過量了!這個給我,明天再吃!”吳雩:“?!”吳雩背
一炸,有那麼一瞬間他看上去就要起義了——但曾翠翠女士還沒來得及吶喊助威,下一刻,起義軍便正面對上了統治階級冷酷無情、居高臨下、威懾力十足的琥珀
眼珠。
吳雩:“………………”三秒鐘後,人民起義被徹底鎮壓,吳雩在周遭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注視中縮了縮脖子:“不……不給吃就不給吃,那麼兇幹嘛。”步重華身後,曾翠翠女士從愛馬仕裡拎出那銀光閃閃的手銬,久久凝視,染萬千:“——霸權主義的鐐銬啊,它不僅戴在勞動人民的手上,更戴在勞動人民的心上!”第168章【往年】“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小妞。”夜店炫光亂舞,卡座一片狼藉。打碟早已停了,周圍驚恐的人群不住後退,爭相讓出一大片撒滿碎酒瓶玻璃的空地。
瑪銀醉醺醺癱在卡座上,皮質小黑裙下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和腿。然而金傑視若無睹,只彎
直直盯著瑪銀通紅的臉,一字一頓問:“——你從我身上順走的那袋貨在哪裡?”瑪銀無意識地揮了幾下手,想搭在金傑肩上,被他略一側身偏了過去,然後口齒不清地嘻笑起來:“我就……我就不告訴你,哈哈!”金傑閉了閉眼睛,起身向外走去,頭也不回吩咐手下:“搜身,帶走。”訓練有素的武裝毒販同時衝上去,瞬間放翻了瑪銀身後幾個緬甸保鏢,一把將她拉起來往外推。
“你、你們要幹什麼?”遲鈍的瑪銀終於在周遭驚叫中意識到不好,踉蹌跌跌撞撞歪了幾步,磕磕絆絆地尖叫起來:“阿歸!阿、阿歸救我!”夜店二樓監控室屏幕前,一名十八九歲的年輕人霍然起身,疾步推門而出——樓下舞池的幾個毒販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衣人影已裹挾厲風當頭而至,半空屈膝準踹飛了兩人手裡的槍,落地瞬間“啪!”一聲脆響抓住了正掐著瑪銀脖子的手,猛然發力反擰,毒販手腕喀嚓骨折,頓時發出了尖厲的慘叫聲!
傻笑的瑪銀軟綿綿往後倒,被年輕人一把接住,立刻反推到自己身後。
“我艹他媽!”
“站住不準動!”毒販怒吼紛紛炸起,只聽嘩啦槍響,三四把黑的衝鋒槍口同時指住了擋在瑪銀身前的年輕人:“蹲下!給老子蹲下!!你他媽是什麼人?!”
“……”這個叫阿歸的年輕人看上去甚至不滿二十,黑西裝、白襯衣,面相有種冰冷懾人的俊秀——在這見不得光的地下世界裡,俊秀得有一點過分了。
他緩緩直起身,拔削瘦的身體像一柄長刀,視線逐一掃過每個衝鋒槍口。
“……他們欺負我,還推我!”瑪銀還沒意識到危險,搖搖晃晃地抓著年輕人手臂,口齒不清地嘟囔:“阿、阿歸去,去死他們,你一定要給我去……”周圍死靜得一
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良久後阿歸終於在眾目睽睽下開了口,聲音低沉而穩定:“我家大小姐喝多了。她拿了諸位什麼東西,我可以做主歸還。”金傑沒吭聲。他看著阿歸的臉,似乎有點疑惑。
幾個毒販夥計彼此對視,又不約而同望向地上那個抱著手痛苦打滾的弟兄。半晌為首的一個夥計終於重重呸了聲:“這手欠的妞順走了我們的樣貨,你讓她怎麼拿走的怎麼吐出來,就現在!”
“我沒拿!”
“你!——”
“我沒拿!”瑪銀連站都站不穩,卻憑著一股蠻勁發狠:“有本事你動手啊,你來呀!”這回沒人跟她廢話了,那人大怒一指:“這倆都帶走!”三四個拿槍的夥計同時上前,阿歸眼睛微微一眯,探手拔匕出鞘——但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身側傳來一道遲疑的聲音:“ki哥?是你?”阿歸一回頭,正對上了金傑。
手下詫異:“傑哥,你們認識?”
“四年前,巴莫山,鬼羊拳場。”金傑似乎也很意外,指了指自己:“——咱倆在一個營裡待過,還記得嗎?”
“……”阿歸緊盯著金傑的臉,半晌終於把眼前這桀驁不馴的青年和記憶中瘦小的男孩掛上了鉤:“……阿杰?”既然是認識的,事情就清楚多了。氣氛終於有所緩和,金傑把經過簡單敘述了一遍,衝阿歸身後的瑪銀陰冷地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