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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但深一口氣強忍住了,勉強作出比較樂觀的臉
來,上前拍拍步重華的肩:“如果吳雩願意合作的話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跟專案組聯繫的,你先別急,好好養傷。不管審訊室發生什麼情況,我都會立刻給你答覆。”步重華嘴
緊抿,他五官特別凌厲有攻擊
,這樣隱忍不發的狀態好像一頭陷入困境的狼,全身上下每一寸肌
線條都緊繃到了極限。
宋平心有不忍但無計可施,只能嘆了口氣,匆匆轉身走出了病房。
咔噠一聲門響,病房裡再次只剩下了兄弟兩人,一靠一坐,面面相覷無言。
“別太擔心了。
“嚴峫遲疑再三,伸手用力一摟他兄弟的肩膀,低聲說:“雖然吳雩很危險但暫時不會被鯊魚懷疑,起碼還是有周旋餘地的,至少比你前段時間安全得多……”
“不,他不安全。”步重華眼底滿是血絲,聲音壓抑:“鯊魚極其狡詐多疑,不相信任何人,肯定會懷疑他。而且吳雩復仇心太烈,始終執著於剷除整個馬裡亞納海溝暗網,他給自己設定的目標難度太高了……秦川不會讓他有機會聯繫專案組,我們必須想辦法!”步重華說不下去了,雙手用力了把臉,突然翻身下
,抓起搭在衣架上的長褲和襯衣。
嚴峫大驚:“你上哪去?”
“專案組。總得找出個解決方案,我不能讓最可能的線索斷在我手裡!”
“你瘋了,醫生早上怎麼說的!”嚴峫趕緊上手攔他表弟,“別動,躺下!就算你去專案組又能拿萬長文有什麼辦法,你——”稀里嘩啦一陣響動,兄弟倆的爭執帶倒了輸架,“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步重華息著站起身,掙脫了嚴峫,單肩靠在牆上一顆顆繫上襯衣紐扣。
“我躺不下去。”他眼前還是有點發黑,疲力盡但非常堅定,“我知道專案組出馬的是審訊專家,可我研究了萬長文二十年。”
“……”嚴峫望著他表弟,心裡好似墜上了沉重的鉛塊,沉默下來。
“你們沒人會注意到,吳雩內心是非常分裂的,表面上特別想活著,潛意識卻又無時不刻思考著死。解行曾經用生命給過他唯一的光,所以他一直剋制不了,想追著那束光去另一個世界與解行重逢。”步重華眼眶發紅,每個字都顫慄而喑啞:“但他已經忘記了更多年以前,他曾經分給過我一把火種,我也想追著那火種把他帶回來。除了我沒人能把他帶回到這個世界裡來。”病房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彷彿被酸熱、苦澀而粘稠的體漲滿了,沉沉墜著他們兩人的咽喉。
“……”良久後嚴峫終於牽了牽嘴角,似乎想苦笑一下,卻終究化成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去醫護站籤手續拿藥,等我收拾好東西開車帶你去。”嚴峫拍拍步重華的背,“萬長文在市公安局監護病房,專案組一天二十四小時輪班看守,現在過去應該還趕得上審問。”步重華反手在他表兄背上重重一拍,低啞道:“謝了,哥。”他從椅背上拎起大衣,搭在臂彎裡,襯衣長褲軟底皮鞋,看上去拔而凌厲,彷彿暴風雨來臨時永遠撐住堤岸的頂樑柱,完全沒有絲毫頹勢。嚴峫無可奈何,只得收拾好病房裡的錢物鑰匙,打電話讓守在醫院裡的便衣過來幫忙收拾其他東西,正準備走人,突然扭頭瞅見什麼,腳步頓了頓。
“……”呼!
嚴峫拎起保溫盒,裹巴裹巴懷裡,悻悻道:“我看誰敢不吃江教授的小餛飩。”然後轉身揚頭走了。
第144章“秦老闆。”秦川站在屋簷下一回頭,叫他的是個保鏢,向屋裡一示意:“我們老闆醒了,叫您進去。”這是h省與津海市界處一座半封閉的山村,
通不便,背靠深山。鯊魚第一次帶人跨境時研究過航拍地圖,然後讓人在這裡佈下了人手據點,沒想到現在真成了逃亡路上補給物資武器和躲藏天羅地網的避風港,不得不說幾十年大毒梟的眼光確實有毒辣之處。
秦川隨口應聲,往回走了幾步,突然餘光瞥見什麼,腳步一頓。
村口空地上停著幾輛越野車,毒販馬仔們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更遠處的山崖邊,一道肩披黑衝鋒夾克的身影坐在峭壁巨巖之上,靜靜面對著冬季蕭瑟的山谷。
是吳雩。
他好似一尊深藏在大山秘處的黑玄武石像,獨立清冷又格格不入。一個馬仔端著剛出鍋的飯過去遞給他,卻只見他連臉都沒偏,只一搖頭,馬仔悻悻地走了。
“他還在絕食?”秦川扭頭低聲問。
保鏢有點為難:“也沒有,昨天他自己煮了兩個白水蛋,喝了點生水,除此之外至少我是沒見他再吃什麼東西了。”秦川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限制一切外來食水,靜坐凝神將自我體力消耗降到最低,這是極度警惕戒備的表現。
不愧是特工般的身體素質……或者說,不愧是為了目標不惜血本、連苦計都做戲做足套的,特工般的敬業
神。
秦川微妙地挑起眉梢,但沒有在鯊魚的手下面前多說什麼,轉身走進了磚房。
鯊魚靠在炕上,正聽一個心腹手下低聲彙報什麼,見秦川進來一抬手製止了手下,微微笑道:“秦老闆。”秦川眼角一掃便認了出來,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