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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艹他媽個道理!!”萬長文每個字都在咬牙發狠:“鯊魚老闆你聽我說,你別信他的,只要拿來步重華的人頭,當初我們說好的
成還能再讓你五個……不,十個點!結賬t+2沒有問題!我萬某在這裡一言九鼎——”鯊魚悠然道:“我說一言九鼎還有幾分可信,但萬老闆,你可就不一定了吧。”
“我怎麼不可信了?你決不能把姓步的放跑了!我萬某血海深仇……”萬長文簡直暴跳如雷,不過這倒不奇怪——鯊魚今明兩天就要帶他偷渡出境,一旦出了那道國境線,再想報復步重華就會變得非常困難。即便以後步重華失手被警方抓住,這斷絕香火之仇也報不了了,心狠手辣三十餘年的萬長文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樣吧,”手機對面的罵罵咧咧聽得鯊魚有點不耐煩,打斷他問:“萬老闆現在還在老地方?”——老地方。
步重華神經地一跳,表面沒有
出端倪。
但萬長文多少年的大毒蟲,言行謹慎早成了本能,本沒透
任何多餘口風:“是!我現正在老地方等你!”鯊魚說:“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萬老闆是我的供貨商,步支隊長也是我的供貨商,幫著一方
死另一方的事我不能做。要麼不如這樣,我把步支隊長帶去見你,等見了面我們再聊聊實質上的誠意,怎麼樣?”話音尚未落地,步重華一口氣出來,褲袋裡死死掐著掌心的指甲登時鬆了。
鯊魚狡詐成,現在對萬長文起了疑,明顯是想把他帶去當籌碼,好跟萬長文當面談條件。
——兩方毒梟見面,特警一路包抄,這正是整個專案組最想看到的情況!
“可是……”萬長文早成了驚弓之鳥,聞言尚有一絲猶豫,鯊魚卻打斷了他:“你先前還口口聲聲說步先生害死了你孫子,現在卻連親手報仇的機會都不想把握,你是真的願意出血本?還是純粹想破壞我跟步先生之間的合作關係?”萬長文一時語。
鯊魚淡淡道:“就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動身過去。”他掛了電話,回頭轉向步重華:“——看來要勞煩步先生跟我走這一趟了。”步重華向周圍林立的衝鋒槍口環顧一眼,面不愉反問:“我能說不嗎?”
“步先生誤會了。”鯊魚這鬼佬也是個人才,彷彿剛才用“實質上的誠意”暗示萬長文的完全不是他一樣,臉上不僅客氣還很誠懇:“其實我不想殺你,但你偏偏跟萬老闆之間有恩怨,這樣我也非常為難。不如你們互相見一面,恩怨自己當面結清,不論你們是一方死另一方還是坐下來握手言和,我都保證不參與,如何?”秦川眼角瞟來,目光有點陰沉,不知道心裡在掂量什麼。
步重華冷冷一笑:“那就請phillip先生記住自己的話了!”鯊魚點點頭,大概對他的識趣還滿意,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走向倉庫的門。
“——目標準備出,重複一遍目標準備出
!”四面八方行動頻道里同時傳出宋平的指令,各行動小組特警不由自主緊繃起來:“全員原地待命,保持警戒,保持警戒!”碼頭上空無形的弓弦突然繃緊,空氣一觸即發,特警大隊長從掩體後探出頭,視線穿透黑夜投向倉庫——但在這時,鯊魚腳步突然停在了倉庫大門後。
“phillip先生。”人群后一名親信保鏢拿著手機匆匆趕上前,低聲道:“茂縣那邊有動靜了!”彷彿冰水兜頭潑下,步重華一股寒意衝向全身。
茂縣?那不是吳雩藏身的地方?
這骨節眼上吳雩要幹什麼?
鯊魚表情明顯也一震,但緊接著,驚疑、錯愕和意外之後泛上了一絲果不其然的愉悅,同時下意識向步重華一瞥,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閃電碰撞。
隨即鯊魚接過電話:“喂,畫師?”上百公里外,平房前破敗的庭院裡,吳雩穿著一件短夾克、黑長褲和皮靴,一手
在口袋裡,一手拿著盯梢馬仔的手機,站在冬季光禿瘦弱的枯樹下:“phillip先生。”庭院外停了輛越野車,這三天來始終在附近晃悠的幾個馬仔守在院門外等著他,面上都賠著笑,表情卻暗藏警惕,懷裡都鼓鼓囊囊揣著傢伙,數道眼神牢牢鎖著這個不僅一點看不出厲害、還有點過分文秀的年輕人。
鯊魚聲音禮貌溫和:“你考慮好了嗎?”吳雩閉上眼睛,呼了口氣,白霧在寒風中一消而散。
“是的,”他沙啞道,“華北的冬天太漫長了,您能不能提供我一艘小船,讓我去那座遙遠的小島上打漁,出海,在溫暖的地中海度過餘生?”手機那頭安靜了片刻,緊接著響起鯊魚彷彿非常平穩,細聽尾音卻壓抑著某種顫慄興奮的回答:“可以,我還可以給你一座帶酒窖的房子。”
“這樣你可以在冬天燒起壁爐,喝著酒渡過長夜,我保證你下半輩子不會被任何黑道、毒販……以及任何警察打擾。”吳雩似乎笑了下:“好。”然後他轉身走向那輛越野車,幾個馬仔眼珠都緊隨著他轉,只聽他突然又淡淡道:“對了,phillip先生。”
“怎麼?”吳雩站在車門前,森白側臉在冬夜中泛出一種蒼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