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經,讓他鬼使神差地收回手,愣了會兒之後又把制服紐扣一顆顆繫了回去。
叮!
一梯一戶的電梯打開,步重華走到自己家門前,忍不住又轉身對著電梯門上模糊的倒影打量了片刻,才按開指紋鎖,輕輕地推開門。
“我回來了!”客廳裡灑滿溫暖華光,一碟銀鱈魚和一碟炒白菜放在餐桌上,瓷白乾淨的碗筷已經擺好,開放式廚房裡的電飯煲正顯示著保溫中。步重華的視線首先落在那張雪白大沙發上,只見靠墊中空蕩不見人影,書房卻隱約投出一片
悉的微光。
——琴房。
步重華沒有脫鞋,踩著書房柔軟厚實的地毯推開琴房門,果然只見那削瘦的側影枕在天鵝絨琴蓋上,穿著寬鬆襯衣,手上壓著一本打開的厚書,已經睡著了。
壁燈灑在他緊閉時更顯修長的眼睫上,面孔蒼白沉靜,鼻翼投下一圈淺淡陰影,就像是在曖昧光影中某個旎的夢境。
步重華神情微微變了,彷彿準備獵食那般走近,低頭打量吳雩片刻,只見他寬敞的衣領因為睡姿而向右肩傾斜,從修長的脖頸下隱約出了一角淺墨
刺青,向肩胛骨方向延伸,卻被擋在了純白布料之下。
他知道那層布料之下是什麼樣的。吳雩的蝴蝶骨非常明顯,緊緻削薄的肌線條隨動作起伏,彷彿那優雅利落的骨骼隨時會化為一隻飛鳥,滑動著華美的羽翼衝破囚籠。
一股難以言喻的火熱從步重華咽喉深處燒了起來,他無聲無息地俯身,吻上了吳雩略微張開的角。
“……”吳雩糊糊地醒了,嗓子裡輕微慵懶地“嗯?”了聲,隨即所有疑問都被推回喉管深處,化作了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響,漸漸在深藍
天鵝絨上連綿成一片,堆出數條又長又深的皺褶,啪嗒一聲把那本厚書推到了地上。
“……唔……唔!”吳雩竭力仰起脖頸避開越來越深入的吻,出了修長蜿蜒的咽喉,隨即偏過頭笑著伸手去撿書。然而這時步重華一掌心按在他咽喉上,另一手已經把書撿了起來,只一看封面,挑起眉角沙啞地笑了聲:“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會睡著了。”——卡爾·榮格,《紅書》。
吳雩說:“我只是……”然後視線觸及步重華全身,話音猝然一頓。
步重華站在他面前,就這麼若笑非笑地看著他,劍眉下那雙眼底閃動著揶揄的光彩,然後輕輕把書丟在鋼琴蓋上,抬手時制服外套肩臂處揚起一道褶皺。
“……”半晌吳雩才垂下眼簾,喉結無聲地一滑,盯著他踩在地毯上的程亮制式皮鞋問:“怎麼進屋都不脫鞋?”步重華不答反問:“我看上去怎麼樣?”吳雩沒吭聲,面頰似乎有點發熱和不自然。
“問你話呢,嗯?”步重華伸手虛虛地托起他一側下頷,就這麼貼著他的鼻樑,“我看上去怎麼樣?”吳雩眼睫比常人濃密纖長得多,因為眼皮深,這樣半垂下來的時候才更明顯,幾乎要掃到步重華的拇指內側上,良久後才把視線偏向另一邊,岔開話題問:“你今天穿這樣去紀檢開詢問會了?”他聲音有一點微微的喑啞,像是正擱在小火上輕輕烤著似的。
“二十來個人輪番審我,處理結果要一個月才能下達津海市公安局。在這期間要接受考察,隨時監督,手機24小時保持開機接電話。這個結果如何?”吳雩笑起來問:“然後你就生氣了,回家裡來審我?”步重華反問:“我審你有用嗎?”他手一直鉗在吳雩側頰上,制服袖口裡出襯衣一圈淺藍
邊,再延伸便是骨節有力的手腕。吳雩終於抬起眼睛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瞳孔,低低地笑了聲:“還是有用的。”然後伸手抓住他堅硬的襯衣領拉近,就著這個仰頭的姿勢親吻他,
覺到臉頰上那隻手立刻滑到了他腦後脖頸上。
吳雩這段時間得到了非常充足的休養和照顧,之前那種撐住最後一口氣的凌厲和虛脫都消失了,體重甚至長了兩公斤,看上去更加的年輕
神。他坐在琴凳上,柔黑油潤的頭髮
在步重華掌心裡,整個人向上渴求地攫取那個親吻,肩背和後
因此彎出
拔的弓形;然後那琴絃般的弧度一點點壓到極限,直至後仰到
背懸空,肩胛骨都觸到鋼琴蓋,才暫時分離這漫長的糾纏。
他就這樣自下而上仰視著步重華的面孔,以及更高處被淹沒在夜幕與光暈中的天花板。步重華一動不動地凝視他,呼因為強自壓制而沙啞急促,突然一言不發地伸手鬆開領帶,轉頭向外走去。
“我去換身衣服,吃飯吧。”身後傳來吳雩的聲音:“你脫下來給我穿會唄?”
“怎麼不去穿你自己的?”吳雩後腦枕著琴蓋上的天鵝絨,就著這個姿勢偏過頭,看著步重華的背影,無聲地笑起來問:“那你還怎麼脫給我看呢?”第91章步重華猝然站住腳步,回頭看向吳雩,只看見他映著一星燈光的眼睛,就像柔和的明珠在昏暗中熠熠閃爍。
“……”他回頭走到吳雩面前,俯身看著他問:“你不吃飯了?”吳雩似乎想說什麼,但笑了笑又沒說,然後抬起懸空的上半身去親吻他。
這個姿勢特別考驗力,下一刻他就被步重華重新按回了鋼琴蓋上。
這個吻明顯跟剛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