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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安全門被人從外拉開,吳雩只來得及一抬頭,猝不及防撞見了護士瞪圓的雙眼。
“啊啊啊——!”尖叫劃破住院部大樓:“來人啊——!!”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心理打探當年的事,但人死債消,解行當年的往事早就沒有意義了,保密的唯一原因不過是為了考慮生者的心情。”江停冷冷道,“回去吧,步警官,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當年的張博明,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一個字了。”——江停不愧是個厲害角,他前面所有的連消帶打都不算什麼,只有最後一句話實在太厲害,讓步重華一張口就結結實實頓在了那裡。
江停一頷首,拿著相框和照片就要轉身回病房,腳步卻又突然頓住。
兩人彷彿同時聽見了什麼,步重華地回頭向樓道望去,虛空中微弱的音波隱隱震盪空氣,驀然觸動了他的耳膜。
“……來人……”
“攔住……”
“防火門……”江停眉梢一跳,突然只聽步重華吐出兩個字:“六樓。”六樓怎麼了?
下一刻躁動傳至樓上,只聽護士蹬蹬蹬跑上樓梯:“叫保安!快叫保安!”
“殺人啦,殺人啦!”僅僅幾天前津海剛出過醫鬧砍醫生的血案,步重華神經猝然一繃,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飛身衝下了樓!
江停涵養再好都不由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順手關上張志興的病房門,剛要下樓卻只聽褲兜裡手機響起,是嚴峫的專屬電話鈴。
“江顧問,江支隊,江副教授!你特麼在哪兒呢?!咱倆說好了你一到津海看完病人立刻跟我會合,你別是中途放我鴿子出軌婚外戀去了吧?!還是在醫院裡碰上英俊小鮮醫生了?!我可告訴你我這兒連玫瑰花
都……”
“沒看見英俊醫生,只看見一個姓步的sb。”江停一邊下樓一邊對手機迅速道:“總醫科腫瘤住院部六樓可能出了點兒事,報警讓人過來看看,掛了。”嘟嘟嘟——總統套房灑滿玫瑰花的大邊,嚴峫莫名其妙盯著手機:“姓步的sb?”津海為什麼有那麼多姓步的煞筆,可見姓步的風水果然……等等對不起姨父,不是說你。
砰!!
防火門被重重砸在牆上,殺手藉機掀翻吳雩,就像離弦的箭衝進安全樓道,在尖叫聲中向下奔去!
吳雩暗罵一聲艹,剛起身就覺
肋受傷處劇痛,腳步不由踉蹌了一下。
這人是誰派來的?為什麼知道阿歸的存在?為什麼知道自己現在津海?
——不能放他走。那一瞬間吳雩心裡閃過炙熱清晰的殺念,知道自己今天必須把這個人留下來。
殺手嗆咳疾行,又長又陡的安全樓道轉眼將至盡頭,再下就是負一層停車場了。他剛伸手要去開防火門,吳雩已從上一層挾風而至;千鈞一髮之際殺手扭頭一躲、揮拳將消防櫃狠狠打碎,劈手取出消防斧,照臉對吳雩直劈了下來!
呼——呼——鋒利斧頭在狹小空間內擦臉揮過,只聽身側牆壁稀里嘩啦,被砸出了好幾個巨大的豁口。吳雩被迫連退數步,轉眼已貼牆再無可避,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悉的急促聲響,是警笛!
兩人臉同時一變,殺手
銳地發現了什麼:“哦?看來你也不想讓同事知道自己今天的行蹤?”吳雩
息不答。
殺手衝他陰冷一笑,丟下“跟我來”三個字,隨即握著消防斧退後兩步,反手打開消防門衝進了地下停車場。
嗶嗶——三四輛車正排隊出去,最前頭那司機亮燈急剎,後面接二連三的鳴笛響成一片。殺手側身打滾越過車前蓋,穩穩落地向前奔去,突然眼角瞥見不遠處另一道門被推開,有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大步星衝了出來。
是那個姓步的支隊長!
這些條子本事沒有,但怎麼老陰魂不散?
殺手心裡有點煩,眼睛向四周一掃,同時醫院附近的清晰地圖像電子投影般出現在大腦裡,下一刻果然看見前方立柱後有一道供行人出入的小門。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過去,只見不遠處的步重華助跑躍起,一腳重重踩上引擎蓋,在尖銳警報聲響中落地起身,直擋在了他身前!
“地下負一層停車場f4區!”步重華喝道:“嫌疑人持有兇器,當心!”手機對面傳來轄區快速反應中隊民警:“是步支隊!60秒內到!”步重華摁斷手機,定睛一看殺手的臉,臉驀然微變:“你就是那個——”殺手搖頭一哂:“麻煩。”緊接著啪一聲將消防斧轉成刀背,呼地就向步重華
側狠劈而去!
暗殺畫師和在光天化之下持械襲警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這殺手雖然有些年輕氣盛,但對中國大陸的情況並不是完全沒有了解,對步重華不敢用刀鋒,怕當場宰了這個刑偵支隊長,十分鐘內就會引起全城搜捕。
但這一下即便是斧背,也堪稱開山劈地勢大力沉,要是砍實了當場就能把內臟撞成血泥——步重華來不及收手機,但那瞬間他的反應速度驚人,把手機啪地往地上一扔,低頭俯身奪過斧頭,鋼斧身呼一聲貼著脊背揮了過去,將旁邊一輛車擋風鏡砸成了千萬碎片。
嘩啦——車窗爆裂與尖銳警鳴同時響起,步重華頂著漫天碎玻璃就地翻滾、狼狽起身,一腳巨力蹬下欄杆上生鏽鬆動的鐵條,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