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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地退後半步,向後指著車門:“出了那扇門,太陽明天照樣升起,你還是那個完美、優秀、榮光耀眼的步重華,我怎麼樣跟你沒多大關係。我們本來就不應該……我本來就不應該遇見你。”——我本來就不應該遇見你。

步重華像是被燒紅了的刀子一下捅穿了肺,幾乎要霍然起身,但緊接著被本能中強大到極點的冷靜難住了,種種疑竇突然升了起來,像是給他兜頭潑了盆冷水。

“……多年不見,緣慳一面,……”

“對不起,我已經跑得很快了,但我真的……來不及……”多年前發生過什麼讓他們彼此見過,但又沒有真正見過一面?

來不及是什麼意思,來不及做什麼還是來不及見到誰?

一個朦朧不成形的、堪稱荒唐的念頭逐漸從步重華腦海中升起來,讓他一向清醒的思維罕見地亂成一團。就在這片刻間,吳雩用力低頭了口氣,終於壓制住所有情緒,起身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幹什麼?”步重華起身疾步衝下車:“站住!”吳雩卻只向後揮了揮手,搖搖晃晃地順著牆走向小巷盡頭,因為大腿受傷而步伐蹣跚。

他可以拋下身後酒吧那滿地狼藉不管,但這種傷勢本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家。步重華剛要上前攔住他,這時只聽前方呲地一聲剎車尖響,一輛黑奧迪穩穩停在巷口,緊接著司機下車親手打開了後門——是林炡。

“沒事,”林炡示意吳雩上車,然後向步重華點點頭:“我送他回去。”步重華開口就一哽,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見吳雩已經低頭上了車,把頭仰在後座靠背上,車窗外大街上的燈光勾勒出突兀的、彎折的咽喉線條。

“……”步重華壓低聲音問:“你說這件事不用我手,由你來處理,這就是你處理的結果?”林炡嘆了口氣,“不,這是你手的結果。”他們兩人站在離車門兩三米遠的路燈下,空氣中隱隱有些對峙般的意味,林炡向後指指遠處警笛閃爍的酒吧:“我早就知道這個地下拳場了。你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到最後一步才鳴槍,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乾脆取締這種高危行為?”這簡直是明知故問。

“因為我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你把一頭猛獸囚在由各種規則、制度、文法條例構成的陌生社會框架裡,這是不人道的,你得給它找個發洩的出口,一味控制和勸阻會導致矛盾最終爆發並且很難收拾——比方說像現在。”像吳雩群發辭職申請,連警察都不想當了的現在。

“野獸。”步重華譏誚地重複這兩個字,抬起一邊眉梢:“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個詞來類比一個至少曾經也高度社會化過的人?”林炡說:“是的,沒錯,我用了這個詞。”步重華一張口,還沒說什麼,卻只見林炡向後往車門方向瞥了一眼,回過頭聲音極輕地問:“你聽過那個關於屠龍英雄的故事嗎,步支隊?”步重華一怔。

林炡倒退兩步,向他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坐進駕駛室裡發動了汽車。

·“一條惡龍盤踞在深淵中,每年都要求村莊獻祭少女,每年都有一名少年英雄負劍去與惡龍搏鬥,但從來沒人能夠生還。直到有一年新的屠龍者出發時,有人偷偷尾隨,發現英雄經過一番血戰殺死惡龍,疲力盡地坐在龍屍上,看著滿地閃光的金銀奇珍異寶,慢慢長出獠牙、鱗片與尖角,深淵屠龍的少年最終變成了惡龍。”——《在緬甸尋找喬治·奧威爾》·數後。

啪一聲亮響,許祖新一掌拍在醫院走廊的窗臺上,氣沉丹田對電話怒吼:“步、重、華!”市局歐秘書不引人注意地向後挪了挪,離唾沫星子的噴濺範圍稍遠一些。

“跨區執法,先斬後奏,沒備案沒手續就帶著一幫人去堵市中心酒吧!人家東城區分局本來打算藉著這條線釣出一連串賭拳的大魚,結果現在好了!被你一頓作猛於虎全給報銷了!你給我解釋解釋你跟吳雩兩個那天晚上到底在酒吧拳場裡幹嘛?!”電話對面傳來大街上的喧囂聲響,牧馬人頂著午後驕陽,沿市中心大街向前飛馳,後視鏡中映出步重華冰冷錚亮的墨鏡:“沒幹嘛。”沒幹嘛……

“不要學小吳說話,你們是商量好了來氣我的吧?”許祖新氣懵了:“商量好你也不能搶他的臺詞啊,你有人家那底氣嗎?!你有人家那麼多傷嗎?!你怎麼能……”歐秘書:“咳咳咳!!”許祖新剛要罵他說你冒了就離我遠一點,誰料一回頭,正看見吳雩從醫生辦公室裡推門出來,一手拿著病歷一手拎著藥袋,大腿上是新換上雪白的繃帶。

許局差點咬著舌頭,連忙對電話:“你、你、反反反正你姓步的就不能這麼說話!”醫院走廊上人來人往,吳雩聽見步重華的名字,腳步驀然一頓。

“知道了,回去後我會就那天晚上鐵血酒吧的事做書面解釋的。”電話裡傳來步重華平淡的聲音:“您還有其他事嗎?”許祖新一手示意吳雩不要站在那裡,趕緊過來坐下,另一手拿著電話:“你現在哪裡?趕緊給我回來。東城區分局老楊他們昨天就上督察處哭長城去了,宋局叫我把你催回來,趕緊提兩箱水果找東城區公安局賠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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