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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邊的刁建發,就像掌握生殺大權的主宰者俯視腳下那團噎噎的垃圾,半晌終於淡淡道:“——你說的兇手,是指‘寶三’?”刁建發絕望地著氣,在眾目睽睽之下張了幾次嘴,才費力地擠出聲音:“不,不是,這次不是賣給他……是……是‘鯊魚’。”步重華眉心一跳。

“‘鯊魚’從暗網看見人骨頭盔,就派了他手下一個綽號‘三七’的掮客來津海要買,那人又恰好跟陳元量是舊識。”刁建發顫抖道:“那掮客仗著這層關係把價格壓到很低,我們就說不想跟他做這筆生意了,誰知道……誰知道他為了奪走人骨頭盔,竟然跑去找那姓郜的小婊子,然後又殺死了高寶康,現在為滅口又敢殺陳元量!他簡直是喪心病狂!”刑警面面相覷,每個人臉上都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我們鬥不過他,他背後的人是暗網,是鯊魚,”刁建發嚥了口唾沫,聲線抖得彷彿秋風落葉:“就是馬裡亞納海溝的那個‘鯊魚’!”單面玻璃外,嚴峫突然地回過頭:“你怎麼了?”吳雩脊背緊貼在牆上,瞳孔急速擴大,臉森冷蒼白,半晌吐出幾個字:“沒什麼。”嚴峫打量他片刻,皺起眉問:“你真的沒事吧?”

“……”鯊魚。

吳雩低下頭,注視著自己的雙手,無窮無盡冰冷的海水灌進肺部,順著血管和食道迅速湧上鼻腔——他看見這雙手上沾滿了血,十指因用力過度而青筋暴起,正死死抓住一個金髮碧眼白人的手臂;那白人滿頭滿臉是鮮血混合著泥土,神情狼狽兇狠,手裡那把匕首刀尖離他眼球不過半寸:“……包圍圈裡那個缺口,地下車庫那道沒鎖的門,是你給自己留的,對吧?”吳雩沒有回答,他只能聽見記憶中自己嘶啞疲憊的息聲,遠處警笛正穿過滾滾濃煙飛馳而來。

“為什麼,嗯?”鯊魚狠狠一用力,刀尖霎時觸到了眼睫,雪亮刀刃上反出這個世界著名毒梟扭曲的笑容:“——其實你也幹過很多不敢被警察發現的事,是不是?其實你也有些秘密怕被自己人發現,是不是?!”

“告訴我是不是,畫——師?!”嘭!

吳雩猛然發力,匕首擦臉而過,血光濺起,砍進身後樹幹數寸!

木屑飛濺中兩人同時失去平衡,吳雩一把奪過匕首,將鯊魚狠狠摜在地上,下一秒刀鋒抵上咽喉,千鈞一髮之際手臂卻被鯊魚咬牙擋住!

角力雙方情勢頓轉,鯊魚佈滿血絲的瞳孔毒蛇般盯著吳雩,突然息著笑了起來:“跟我走吧,畫師。不管你曾經是誰、做過什麼,只有我能給你真正的自由,真正的……”他一字一頓輕柔誘惑,說:“永遠的自由。”吳雩彷彿聽到什麼極端荒謬的笑話:“就你?”鯊魚緊盯著他的眼睛。

“……告訴你一個秘密,他們從來都不是我的‘自己人’。”吳雩斷斷續續地笑著說,血沫不斷從腔滿溢出嘴角:“我在這世上最恨兩種人,第一是毒販,第二是警察。只有你們都不在了,我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鯊魚的臉變了,刀鋒在僵持中一分一分漸漸近了他的咽喉——“下地獄去吧。”吳雩眼底裡閃爍著復仇的瘋狂快意,“下去陪那個死了的我一起。”

“——!”鯊魚瞳孔劇張,雙手再無力氣,眼睜睜望著刀鋒向自己咽喉剁了下去!

第66章“鯊魚,”刁建發喃喃道。

嫌疑人爛泥般癱在鐵椅裡,臉上蒙著一層死氣,整個人渾渾噩噩,只有在提起這兩個字時那渾濁的眼珠才驀然一輪,浮現出難以剋制的恐懼。

“鯊魚是‘海溝’的主人,暗網的惡魔。沒有人敢觸怒他,沒有人敢忤逆他,任何跟他作對的人都得死……如果我早點知道,我絕對不會跟他手下人接觸,我甚至不會把人骨法器放到暗網上去!”步重華面沉如水坐在審訊桌後,孟昭問:“你剛才說那個手下人綽號叫三七?”

“是,他是個掮客。”刁建發苦笑一聲:“這事要從陳家藏著的三個‘老物件兒’說起。當年陳老……陳元量入藏,帶回來一串念珠、一把長笛、一個頭盔,據說都是幾百上千年前的喇嘛骨頭做的。自前兩年藏傳佛教莫名其妙火起來以後,我幫他四處打聽賣掉了兩件,唯獨最後一件人骨頭盔因為價格昂貴,輕易脫手不得。後來巧合認識李洪曦,我聽他整天神神叨叨說在暗網上洗錢做生意有多神不知鬼不覺,才動了心思把人骨頭盔放到暗網平臺上去,陳元量也同意了。”

“我為這事提前墊了陳元量一百二十萬定金,說好事成後再二八分成,但這有價無市的宗教文物即便在暗網上也並不好賣,茶馬古道、夢想市場等幾個平臺都沒消息。直到今年三月,我們在馬裡亞納海溝的賬號上突然接到後臺留言,有人對人骨頭盔很興趣,對我們提出的價格也一口答應,那個人就是‘鯊魚’。”孟昭謹慎地問:“鯊魚是國際通緝犯,隔著屏幕你是怎麼確認對方身份的?”

“因為他用的是網站管理員賬號。”刁建發無力地咧了咧嘴,像是在自嘲:“但我們幾個初入暗網的菜鳥,只知道網站管理員肯定很有錢,卻本不知道鯊魚這個稱號代表的是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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