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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找我的新相好小吳玩兒去。”小桂法醫轉身打開小冰箱,越過冷藏室一排排陳列的物證袋——一個胃、一對肺、一隻心臟和半個煮過的盆腔;從冷凍格里取出一個哈達斯甜筒:“步支隊,您吃嗎?”
“吃吃吃。”蔡麟神一振,愛火重燃,在小桂法醫趾高氣揚的目光中奪走甜筒哧溜哧溜吃了起來。
步重華並沒有理會兩個後輩打情罵俏,他戴上手套仔細翻檢屍塊,少頃突然問:“這是什麼?”小桂法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陳元量斑斑痕痕的屍塊小腿上,隱約可見一道橫著的索溝,如果拿放大鏡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已經皮革樣化了。
“約束傷,他後頸部、雙上肢末端也有,不過是死後形成的,未見皮下出血等生活反應。”小桂法醫從托盤上取出一截電線:“喏,就是這個造成的,還有幾段送去理化室了。”——那是一段普通的綠漆包電線。
步重華把電線拿在手裡反覆端詳,小桂法醫說:“之所以形成死後約束傷,是因為兇手使用的編織袋長90釐米、寬75釐米,必須要把陳元量摺疊起來才能裝進去。但裝進去之後如果不綁,萬一屍體手腳隨著搬運在編織袋內晃動,發出咚咚聲響,會引來不必要的注意——不過這也給我們破案提供了線索,從捆綁和打結的手法來看應為同一人,王主任能確定多人作案的可能非常小。”王九齡雖然是個禿……雖然只是南城分局的技術主任,但在整個津海刑偵技術方面都是數得上的大牛。他說多人作案的可能
非常小,那意思就鐵板釘釘子是單人作案了。
“王主任有沒有辦法普查全市經銷商,從這段電線的產量批次和銷售地點分析出兇手的信息?”蔡麟一邊呼哧呼哧地甜筒一邊問。
“2003年5月以前是可以的。”小桂法醫認真道,“但2003年5月之後,我國的經濟發展模式和社會意識形態發生了一個小小的轉折……”蔡麟緊張起來:“什麼轉折?”
“有個叫淘寶的網站成立了!”小桂法醫斥道:“憨批!”
“我知道了。”步重華收起屍檢報告,說:“告訴王主任我明天跟他一起去寬帶運營商那裡提陳元量家的網絡量記錄,另外提醒他申請網偵協助調查的事,別忘了。”
“得嘞!”蔡麟咕吱咕吱吃完最後一塊脆筒,意猶未盡地了
手指頭,跟步重華一起走出法醫室,剛開門就
面撞見抱著文件的宋卉,“喲!”
“步支隊長!”宋卉趕緊站定,雙手遞上文件夾:“廖哥讓我給法醫室送理化檢驗報告!”宋卉自從那天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之後,就休了好幾天病假沒來上班。全家人都以為她終於偃旗息鼓了,誰知過了一段時間她竟然垂死病中驚坐起,洗了個頭抹了個膏,又堅強地跑來南城分局出勤,這勁頭連她當年追韓國歐巴演唱會都比不上,連宋平都拿他女兒沒轍。
小桂法醫正從冰箱裡又掏了個甜筒出來準備自己吃,聞聲奇道:“哎呀,理化這麼快就出來啦?”說著探出頭,接過報告翻了幾頁,突然想起來什麼,友好地向宋卉晃了晃手裡的冰凌:“小宋你吃嗎?”宋卉:“……”那瞬間吳雩友善的聲音如醍醐灌頂,重重回蕩在宋卉耳際:“法醫室給的冰
凌別吃啊,他們那只有一個冰箱,檢驗到一半的內臟和鋸下來的頭蓋骨都是放在裡面,跟甜筒一起冷藏……”
“不不不吃,謝謝您。”宋卉牙關咯吱咯吱哆嗦,充滿地道:“它它它太貴了,我我我不好意思吃。”
“……”小桂法醫眨巴眨巴眼睛,咬了口甜筒,心想:“真是個勤儉節約乖巧禮貌的好姑娘啊。”步重華無聲地出了口氣,轉身走向樓梯。宋卉趕緊道了聲“桂法醫再見”,小碎步跟著步重華走了。
蔡麟落後半步,掩著半邊嘴問小桂法醫:“她跟你很嗎?”
“沒有啊。”
“那她幹嘛這麼親熱叫你‘桂法醫’?”
“不知道。”小桂法醫聳了聳肩,緊接著勾起嘴角,臉上寫滿了睥睨眾生的自得之:“但像我這樣高端洋氣的帥哥,比你們這些龍套群眾更受小姑娘青睞也是正常的吧。”
“……”蔡麟用盡全身力氣衝他:“呸!”小桂法醫立刻彈跳起來,護著自己的甜筒跑了。
·“步支隊,步支隊!”宋卉匆匆跟過走廊,見步重華完全沒有放慢腳步的意思,氣急道:“哥!”步重華停下腳步:“怎麼了?”宋卉鼓著臉抿著嘴,似乎有點不高興地站了會兒,終於問:“我媽問今晚我過生吃飯你還去嗎?”步重華自小在宋平家長大,彷彿宋家的長子,親手帶了宋卉和宋小寶這一對弟弟妹妹很長一段時間。每年他們仨過生
,全家人都會去外面吃飯,甚至連步重華大學畢業搬出去住以後還是如此,從沒有變過。
“去,我沒忘。還有別的事嗎?”宋卉絞著手指頭,扭捏了好一會,才不高興地說:“你最近都不理我了……”宋卉穿著實習學警並不合身的淡藍襯衣和制服褲,腳下踏著一雙黑
圓頭平底鞋。沒哪個小姑娘穿這一身能好看,但她微低著頭、叉著雙腳站在那裡的姿態,就像一枝新探頭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