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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完就不認賬了呢?
…
…”蔡麟坐在副駕上,頭也不抬地把五零二案卷翻過去一頁:“你們竟然沒聽出來小吳昨晚又是跟咱老闆一塊兒睡的?”後座上張小櫟猛然一彈,滿臉我錯過了什麼的震驚:“噫——?!”
“媽,怎麼辦,”蔡麟望向廖剛,一臉泫然泣:“爸爸要另結新歡了,以後你還能從爸爸那兒偷摸錢來給咱們買燒餅,買油條,買臭豆腐吃嗎?”廖剛愛憐地摸了摸他的狗頭:“這不是正打算把你賣給隔壁法醫室,跟小桂法醫換點兒錢補貼家用呢麼?”蔡麟:“!!”警車飛馳而下高架橋,載著蔡麟撕心裂肺的控訴漸漸遠去:“你們要賣也至少把我賣去掃黃大隊吧,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個人意願嗎,法醫室連蚊子都他媽是公的!
…
…”嗶嗶——!
牧馬人停在人行道邊,隔著一條馬路,對面是津海市第二模具廠的招牌。吳雩剛推門下車,只聽身後步重華:“喂!”他一回頭,只見從車窗裡飛來一物,接住只見那赫然是一隻火柴盒似的小銀匣子。
——他見過這玩意,是步重華家的大門遙控器。只要用這個把門解鎖,就能輸入指紋,下次去他家都不用鑰匙,直接摁指紋就能開了。
“你把市局批文給磨具廠的人看,他們知道怎麼配合。”步重華從駕駛座傾過身,看著吳雩:“人骨頭盔的模型做出來以後你把它帶去市局,往郜靈那個書包裡一下試試,如果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的確沒法再
進一個筆記本,就讓刑攝拍個照發給我,這個以後要作為證據圖片放進卷宗裡去。”吳雩點點頭,只見步重華又指了指那個遙控器:“搞定以後晚上下班,拿著這鑰匙上我家去。你那一書包東西還丟在我家沒拿走呢。”午後大街上車來車往,喧譁車鳴與蟬聲不絕。吳雩望著步重華那張俊美而漫不經心的臉,遲疑了數秒,猶豫地嗨了聲:“算了吧,鑰匙就不拿了……要不我晚上去接你,上你家拿了再走?”
“我要去劉俐家盯著他們重勘現場,然後去高寶康家重新搜查,今晚不到十二點完不了事。鑰匙你自己拿著吧。”
“……”吳雩摸摸鼻子,“那我什麼時候還你啊?”
“我明天可能不在分局。”步重華思忖片刻,吩咐道:“這樣,你明天下班後上我家,點個外賣等著,我回去正好能吃現成的熱飯。”吳雩目光微微閃爍,一開口卻又沒說什麼。
良久後他咽喉輕輕一動,似乎嚥下了什麼,點頭笑起來:“行。”步重華隨意地一擺手,緩緩升上車窗,吉普車消失在了長街盡頭。
吳雩站在人行道的樹蔭下,低頭望著手心裡那把家門鑰匙,心事重重壓上眉頭,神情漸漸陰鬱下來。許久他幾不可聞地呼了口氣,轉身走向磨具廠。
·劉俐那間出租屋進過兇手,死過房客,容留過毒,如今
來了第四撥警察。房東也算是倒了血黴了,哀嘆大罵聲從衚衕頭一路轉著圈傳到衚衕尾,端著痰盂提著垃圾袋的左鄰右舍偶爾經過,各個都見過大世面,向進進出出的刑警投來麻木的注視。
“收穫特別多。”廖剛一食指在記錄本上啪啪地戳,“已經
略提出了好幾枚不同的指紋,這還沒勘察完,待會估計更多,照這個情況來看分辨兇手殘留痕跡的難度實在
大的。”步重華問:“為什麼?”廖剛嘆了口氣:“剛派人去了戒毒所,劉俐承認了她有時候會帶人回來過夜。”
“……”步重華拍拍他的肩,轉身走向屋外:“先勘驗著再說。另外分幾個人去李洪曦的單位、刁建發那查封了的酒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據,你跟我再去高寶康家重點搜查一次。”
“是!”廖剛飛快收起勘察本往腋下一夾,突然一個薄薄的白信封從紙頁中滑落在地,出一角寫滿了字的紙。他趕緊彎
撿起來,起身正撞上了步重華疑惑的注視,便神神秘秘地一晃那信封:“你猜?”
“………………”步重華冷淡道:“你爸寄給你的催婚信。”
“你不知道我爸已經接受我是個不孕不育症患者的最新設定了嗎?”
“你抄下來的減肥秘方。”
“胡說,寶寶不胖!寶寶只是腹直肌鍛鍊的比較強壯!”步重華掉頭走向警車,廖剛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一邊把信封夾回勘察本一邊搖頭晃腦:“告訴你吧:是劉俐託人從戒毒所帶出來的,寫給小吳的信。”步重華腳步一頓。
“戒毒所定期組織他們給家人寫信,她寫了一封給她媽,寫了一封給吳雩,跟他說戒毒很痛苦,後悔當初沾了毒,又謝謝他從李洪曦刀下救了她。教官說回信可以鼓勵犯人重拾對未來生活的信心,問小吳有沒有時間給回幾句話,隨便什麼都——”廖剛手裡一空,話音戛然而止,只見步重華一把走了信紙,那雙冷冰冰玻璃似的眼睛瞅著他。
“知道了。”步重華一字一頓道,“小廖警官。”廖剛:“……”步重華修長彈鋼琴的手指把信紙一折,又一折,動作優雅不帶絲毫煙火氣,然後低頭鑽進車後座,淡淡道:“開車去。”廖剛:“………………”成千上萬個問號轟隆隆奔騰而過,緊接著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