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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心中疑竇叢生,不耐煩坐等,只説左右閒在京中也是無事,不如現下便出城去,到西郊四下探尋,止不定碰上張若芸與高衙內,而且住在城外,也比城內安全。
兩人見林沖這般急,知道勸説無用,只好陪他出城。三人踏着瑞雪出得城來,一路問尋至西城外二十餘里處。劉王二人於官路旁大小莊院問了數座,都説未接待高衙內入住。再往遠處尋去時,路上行客都説不知左近還有山莊。
此時落西山,已至傍晚,三人都有些餓了。林沖尋得焦躁,便在官路旁一酒店內與劉王二人吃了酒飯,投住店中。
當夜雪收,雲散天清,林沖在牀上輾轉反側,哪裏還睡得着,心道:「不如乘月通明,我再四下找找,看有山後有無山莊。他二人累了一天,便在此間先睡,不去相擾。」當下提了花槍,出了店門,腳踏翠瓊亂玉,直奔遠處山邊尋去。
圓月當空,林沖藉着皓然月,轉過兩個山坳,驀然間眼前一亮,但見青青翠谷,點綴着或紅或紫,或黃或白的鮮花。他一路行來,遍地不是積雪,便是泥濘,此處竟是換了一個世界。
林沖心道:「這裏山脊衝北,山谷向南,高山阻住了北風,想來地下又有硫磺、煤炭等礦藏,地氣特暖,因之陽早臨,百花先放。」他走進山谷,又轉了幾個彎,
面兩邊山壁夾峙,三株大松樹沖天而起,擋在山壁之間,成為兩道天然門户。他穿過鬆樹,便藉着月光,見遠處隱隱有兩棟木製
舍,一間屋中亮着燈火,顯有人住,心道:「這家人好會納福,竟在這風物佳勝之地建有如此華美的
舍。」忽聽舍內傳出一陣悠揚琴聲,此時夜深人靜,琴聲便清楚地傳入他耳中。琴音湊響後不久,只聽一女子清清揚揚地唱起歌來,歌聲婉轉動聽之極。林沖只聽得心頭劇震,這聲音他再
悉不過,八年來朝思暮想,不正是這聲音麼?只聽那女子唱道:「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
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正是歐陽修那首《蝶戀花》。
八年之前,他誤入白虎堂的前夜,子張若貞曾為他唱過此曲,林沖至今記憶猶新。而今聽來,他只覺腦中一陣轟鳴,已要眩暈倒地,幸有花槍杵地:「不可能的,不會這般巧的。定是哪家女子與貞娘嗓音相似。這便過去瞧瞧,看個究竟。」想罷,借花槍撐住身子,邁步向那木屋行去。
將到臨近時,隱身樹後,查看周遭形勢。看那舍時,見打造的十分雅緻,絕非尋常百姓的居所。只見兩扇舍門虛掩,並未關嚴,屋中隱隱傳出一男一女説話之聲,那女子話音很輕,雖聽不甚清,但與他娘子張若貞的聲音有八九分相似。他一時好奇心大盛,輕輕走上木階,側身門邊。此時一陣朔風恰巧呼嘯而來,待那陣風將要撲到門上,他輕輕推出一掌,擊在門縫上,將兩扇房門推開小半。推門之力和那陣風配合得絲絲入扣,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會知覺。
林沖藏在門邊,抬眼向裏張去,一看之下,登時呆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屋內一展仕女屏風之後,隱約看到一男子身穿短衣小帽,全身平躺在炕上,手持酒杯,笑嘻嘻地瞅着屈膝跪坐他身上的一名婦人。
林沖隔着屏風瞧去,便看不真切,只朦朧瞧見那婦人長得極美,身上竟似不着片縷。只見她長髮垂,肩若削成,
若約素,粉腮紅潤,丰姿冶麗,眉梢眼角,盡是
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雙手正按着放在男人肚上的一把短琴,似笑非笑,似嗔非笑地低首媚睨着身下男子。
林沖心頭又是一陣劇跳:「這女子長得為何與我那貞娘如此相似?不是她,絕不是她,貞娘一向潔身自好,怎會如這婦人這般豔媚!一定是我思念貞娘太甚,以致眼睛都花了。」但瞧室中情形,這對男女酒酣香濃,情致纏綿,四目投,惟見親憐密愛。只見那美婦左手摁着短琴,右手舉杯陪那男子對飲一杯,香
款擺扭動,口中隱隱發出魅人
,讓他不由心跳加速。他定睛瞧去,但見那美婦香
坐於男人小腹之上,似正與那男子做那
房密事!兩人
器被她一隻屈跪着的雪
大腿所攔,全然看不見
合狀況,但一想便知,男人那物事定被這婦人坐入體內!
屏風後的朦朧情形,若不是林沖親眼所見,絕難相信世間竟有如此歡之法。只見炕前桌上一隻大花瓶中隱約
滿了紅梅,炕中炭火想是燒得正旺。炕邊點着兩枝紅燭,紅紅的燭光照在那美婦紅撲撲的臉頰上,顯得她更加嬌媚動人。
林沖只覺屋外一陣寒氣襲來,斗室內卻是融融暖。見那美婦幽幽放下酒杯,雙手摁琴,輕扭香
,
聲也越來越濃,愈發醉人,林沖不由臉上發燒,心道:「好沒來由,怎能去偷窺人家
房豔事。」想罷拔足
走。但一來他已多年未歷房事,乍見美女
身,一時心跳加劇,難以自遣;二來這婦人聲音容貌均與他
子極為相似,心中大有疑竇,便還不願離開。
只聽那男子説道:「來來來,再陪本爺吃一杯,吃夠一個成雙成對。」那美婦輕哼了一聲,膩聲道:「哼,什麼成雙成對,我們都這般了,還不夠麼?剛才那風把門都吹開了,您還不去關上麼。」林沖聽清她話音,腦中只覺一陣眩暈:「這聲音,這聲音,難道真是她……不會的,貞娘語音向來清雅,絕不會如此狐媚……但這男人,聲音聽來為何也有幾分悉?」那男子
的道:「只是過路風,莫去管它。屋內這般暖和,這裏地處暖谷,僻靜雅緻,又絕不會有人來,何必關門。」那美婦擺
嗔道:「冤家,在莊裏好好的,幹嘛非要獨帶妾身到這裏來……有乾孃和妹妹們陪着你,卻恁要纏着妾身,虧您還記得妾身生辰……啊……好大,好深啊,您這大
兒,今兒怎麼如此威風嘛。」
「生辰?」林沖驀然想起,今不正是貞孃的生
?他一時驚疑不定,一顆心只撲撲亂跳,臉上不由滾下汗珠,想要衝進去看個究竟,卻又怕搞錯了,落個偷窺他人房事的惡名。
又聽那男子笑道:「本爺在莊外選了好幾處地方,終於選中這百花谷,又花好大功夫建了
舍愛房,專一撿愛妾生
這天送與你,只為與你在此歡好纏綿,給愛妾一個驚喜。愛妾不喜歡麼?」那美婦
兒圈搖,嗲聲道:「妾身喜歡嘛……好官人,您對妾身這般好,對乾孃她們幾個,也要雨
均霑才是,不要冷落了她們那。」男子樂道:「那是自然。這百花谷離山莊又不遠,今晚我們在此歡好後,明
便回去與她們歡聚。」那美婦甜甜一笑道:「這才對嘛。適才妾身為您撫琴唱曲,您這大
兒端的好不老實,撐得妾身深宮又酸又麻的,歌也唱得不好聽了,您壞死了。」那男子笑道:「哪有不好聽。本爺一邊喝酒聽歌,一邊享用愛妾這
死人的小
,
死本爺了,愛妾恁是服侍的好!」那美婦歡喜不
,抿嘴嫣然道:「老爺這般喜歡,妾身今夜便好好服侍您,包您舒服個夠。您只躺着不動,只顧吃酒享受好了,便由妾身自己來坐套您這大
兒,讓您舒舒服服的吃酒。」言罷,將放在男人肚上的短琴拿到一邊,一雙皓白手臂已撐在那男子肋間。
她聲音越説越低,林沖只覺她的説話膩中帶澀,軟洋洋地,説不盡的纏綿宛轉,聽在耳中當真是蕩氣迴腸,令人為之神奪,魂為之消。而她説話又似純繫於自然,並非有意的狐媚。
林沖雖詫異,臉上也不由自主的紅了,
間那活兒也管不住般高高抬起,心道:「她聲音雖極似貞娘,但絕無貞娘那般純淨清幽,想必確是自己思
太甚,有了幻聽。」他心下稍安,雙眼便去細瞧兩人歡好。
只見那美婦雙手隔着短衣撐實那男子腹部,抬起香,一上一下開始坐套體內那雄偉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