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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就一身一身出冷汗。
“沒事,我順便。”寒陌頓了頓,默不作聲的躲開他。
當年他在zero青訓的時候孫天嬌就是經理了,孫天嬌年紀比他還大,真要跪下了,他還受不起。
孫天嬌擦了擦濕的眼角,頂着起霧的眼鏡片,弱弱道:“我們隊長醒了,你要去看一下嗎?”寒陌當初怎麼走的,孫天嬌知道的一清二楚。
站在言易冰的立場,他原來碰到寒陌都不見得打聲招呼,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真心實意謝寒陌的時候。
“嗯。”沉默了一會兒,寒陌低聲應道。
忍不住,還是忍不住想看他一眼。
剛走到急診病房門口,他就聽見言易冰在裏面虛弱的嚷嚷。
“爹衣服......爹的衣服是誰的!”鬱晏坐在他病牀邊,翹着腿,把玩着手機,聞言輕呵一聲:“不是爸爸我,你放心吧。”言易冰長出一口氣:“幸好不是你,不然噁心死我。”言易冰手上埋着針,身體一陣陣的出虛汗,他艱難的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舒服一點。
然而下一秒,他渾身微微一僵。
不是鬱晏,別他媽是寒陌吧?
寒陌一進屋,就見言易冰擰成個蟲子樣,白皙的胳膊從被子裏伸出半截,手臂內側黛青的血管清晰可見。
他頭髮有些長了,髮絲垂下來,快要把眼睛全部遮住。
寒陌難以抑制的想起言易冰軟倒在他懷裏,呼微弱的樣子,他嚇得命都快沒了。
驚慌過去,就是憤怒。
他大跨步走到言易冰牀邊,居高臨下,眼中像燃着烈焰:“你年齡都長到狗肚子裏去了?二十五歲了連頭孢和酒不能一起用都不知道!”言易冰脖子一用力,撐起腦袋,他瞪圓眼睛:“寒陌我給你臉了是吧,你訓兒子呢?”他説話氣勢足,但聲音虛的要命,喊出一句來,腦袋嗡嗡作響。
寒陌咬着牙:“你真是欠......”
“啊......疼疼疼。”言易冰動作一大,不小心扯到了輸針。
大概是輸速度快了,他手背上一陣尖鋭的刺痛,於是語調立刻就委屈了下去。
言易冰從小就怕疼,怕打針,怕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