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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有人離開,有人進來,所以電競事業才能繁榮昌盛,永不落幕。
退役,總是伴隨着唏噓與傷。
深夜風大,其他遊客都已經回了室內,只有他們還在天泳池待著,吹着冷風,喝着冷酒。
誰都不願意離開,昏暗的燈光下,寂靜的夜裏,更容易隱藏情緒。
畢竟這次是慶祝陳延退役,而不是憐憫。
鬱晏拍拍陳延的肩膀,跟他碰了下杯:“以後也經常出來玩。”陳延笑:“嗯,以後我直播間你們也常來,我能當半個主持,採訪你們的心路歷程。”鬱晏哼笑:“麻死了,我才不去。”在場的選手,很多都年紀不小了,二十三的有幾個,今年不退明年也該退了,他們看到陳延,就彷彿看到了自己不遠的未來,心中酸澀,實在説不出什麼活躍氣氛的話,只能一個勁兒的喝悶酒。
言易冰更是個未知數,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能打到哪天。
退役這個事,對他來説比任何人都更刺耳,因為他幾乎每年都活在外界對他退役時間的討論裏。
他已經在這行八年了,雖然他媽總期盼他退役之後去讀書,但讀書對他來説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適應。
陳延站起身來,舉着杯,鄭重其事的對所有東倒西歪的職業選手説:“能認識你們大家,真好,雖然之前的幾年,我們是競爭對手,互相算計,噴垃圾話,但我心裏,把你們當成親哥們兒,不捨得啊。”陳延説罷,眼圈紅了。
他努力了下鼻子,一仰頭,幹了整整一杯。
眼淚合着酒一起嚥進胃裏,也説不清是什麼滋味。
陳馳直接低下頭,抹了把眼睛。
在axe當隊長這幾年,多虧了陳延對他的無底線信任和扶持,他們走過了最難的時光,是最默契的搭檔。
本以為還可以並肩作戰幾年,但陳延卻因為傷病,不得不退了。
那麼突然,本不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
他這段時間一直忍着,憋着,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還和陳延打趣退役後的滋潤生活。
他憋了太久了,終於憋不住了。
他一點也不想陳延離開,但他不是醫生,治不好陳延不可逆的傷病,更不是神仙,不能讓陳延年輕幾歲。
陳馳一哭,氣氛頓時消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