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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至今還記憶猶新,你這隻能算
雨了。”步重華這朵高嶺之花也有被迫正面
接狂風暴雨的時候,吳雩忍俊不
問:“後來呢?”
“什麼後來?”
“你們還聯繫嗎?”
“不。”步重華淡淡道,“吐完我就把他拉黑了。”吳雩失聲一笑。
這大概是步重華第一次看見吳雩真的笑起來,雖然短促半秒就淡去了,但沒有任何敷衍、應付、強行賠笑的畏縮,冰凍似的眉眼五官一下就活了,彷彿有種驚心動魄的神采一掠而過。
吳雩長相一直不錯,這點南城分局裏人人都能看到,但那只是拋開他寡言少語、畏縮侷促的氣質之後,純粹針對那五官面孔的客觀評價。直到這一刻,步重華才從那動起來的神情和笑意中,瞥見了十三年前風采俊秀的影子。
——“那是大牢,連個耗子都他媽帶把的大牢。他長得那麼好看,你説為什麼所有犯人都惦記着?”他彷彿聽見年大興油膩陰狠的聲音再次從審訊桌後響起:“你覺得他們在惦記什麼,警官?”步重華肌突然有些繃緊了,扶在吳雩身側的臂膀不自然起來,不引人注意地微微放開了稍許。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吳雩“嗯?”了一聲。
剎那間步重華的第一反應是鬆開手:“怎麼?”
“這個陶瓷……”南城分局洗手間才裝修過,牆壁水池清一雪白,吳雩皺眉盯着他剛才用過的水池,只見白陶瓷在燈光映照下蒙着一層水,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他和步重華兩人的影子。
——暴雨,監控,城中村滿地低窪的積水……
“郜靈。”吳雩突然冒出來兩個字。
“什麼?”
“我知道怎麼找到她了,”吳雩望向步重華,眼底閃爍着異乎尋常的亮光:“案發當天下暴雨,從郜靈家出來四條岔路都積滿了水,就算她貼着監控死角也沒用!”
“——她的影子躲不開,一定會被投在水面上!”·“郜靈家門口四條岔道,明光路、金鈴路、正興巷子、貓耳衚衕,調出每條路出口周邊監控,針對所有可能投下倒影的地方做相分析!”
“五月二號下午兩點十二分零六秒貓耳衚衕出口十五米,小部分水面發生逆風方向波動,疑似周邊有動態干擾!”
“貓耳衚衕出口路面積水勾勒出疑似人形倒影,王主任!”王九齡唰地一個回頭,差點把自己新買的假髮掀掉:“做局部高清!快!”五月二號下午2:12:08,年小萍被殺前八個小時,南城區特大暴雨,六級東風。距離另一名失蹤少女家116米的某個路面水窪中,水面卻向西南方向盪出了幾道波紋,彷彿是一隻腳踩在水坑邊緣而起的細微震盪——那一閃即逝的瞬間被監控圖像捕捉、放大,經過無數道圖像處理,終於從圖像中採集到了一道模糊的深藍
側影。
原地消失的少女,終於再次向刑警們透出了她的影蹤。
順着貓耳衚衕向下,城中村的每段轉角、每條岔路、每個監控鏡頭都被抓取,每一幀畫面中的積水都被捕捉分析,高清技術將她刻意掩藏的行蹤暴無餘:14:15:02,她深藍
雨衣經過五道衚衕口樹蔭,積水中映出了一隻穿紅
膠鞋的腳;14:20:06,她從五道衚衕轉向遠航路,在一家超市監控邊緣
出了半邊雨衣;14:36:07,她終於走出城中村最破敗低窪的地帶,
通監控漸漸密集,越來越多畫面中閃現出了她的身影……
“找到了!步支隊!”一名視偵猛地從監控屏幕前抬起頭,聲音興奮到嘶啞:“下午三點半,目標經過高速橋下全家便利店門口,監控拍到了正臉,她在沿鐵路線向北步行!”——鐵路兩邊佈滿了鐵道監控,只要沿這個方向走,她就絕對避不開密集的攝像頭!
此時不到四點,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深藍雨衣的郜靈匆匆走過監控圖像,臉蒼白,面無表情;她的膠鞋踏在積水裏,褲腿已經濕了,雨衣下襬隨風掀動,
出了半隻鼓鼓囊囊的黑
書包。
無數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目送她向北,一路前往暴雨傾盆的四里河,直到在河堤監控缺失的曠野上,再次消失了蹤影——那蘆葦叢生的曠野,正是幾個小時後年小萍被殺害的案發現場!
技術隊大辦公室一片躁動鼓舞,王九齡順手拽下假髮套啪地往桌上一拍,亢奮得聲音都變了調:“賭着了!郜靈失蹤跟年小萍被殺是有關聯的,兇手不是第一次作案,這孫子肯定有前科!”步重華驀然鬆出一口氣,回頭看向吳雩——這小子頭髮凌亂神情疲憊,正向後重重靠在椅背上,雙手用力抹了把臉,視線隔着人羣恰好與他一碰。
“讓老章帶着他的四房夫人去查郜靈當初那通報警電話,去調出警記錄,去調監控!”王九齡一疊聲吩咐:“只要找到當初郜靈報警時跟蹤她的人長什麼樣,案情就有眉目了,快!立刻去!”
“等等,先叫警犬。”步重華回過神來攔住了他:“讓隔壁警犬大隊以郜靈留下的最後一段監控、以及年小萍屍體被發現的兩個地點為圓心,附近五公里範圍內展開第一波搜索,法醫現勘收拾東西出發,跟我一起去四里河。”王九齡:“啊?你去幹嘛?”
“去找郜靈。”步重華沉聲道,“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