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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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轉到津海,等津海把功勳也正式申請下來,你真正的名字就可以大白於天下了。”林炡向吳雩微微一笑:“提前恭喜你晉銜,吳……”吳雩:“沒事我就當個小警察也無所——”

“……歸。”周遭突然安靜,空氣猶如凍結,吳雩面無表情盯着林炡,數秒後林炡終於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大笑。

“你要是真敢在我檔案上寫這個名字,我一定會讓你今晚就舉身赴清池。”吳雩在狂笑聲中冷冰冰地道,“而且烏龜配王八,你剛才等於是在罵步支隊王八……等着吧,我這就把步支隊叫來,他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炡一手捂嘴一手拍牆,簡直連煙都要掉了,“不、不好意思步支隊,我不是有意的,你看吳警官他真的只了這一……”

“?!”吳雩登時心生不妙,條件反四下藏煙頭,但銷燬罪證的最後機會已經轉瞬即逝了。一隻悉的手從身後伸出來,唰一下走了他指縫間的煙,毫不留情扔進垃圾箱,隨即響起步重華人工智能般冷酷無情的聲音:“昨晚發誓要戒煙的人是誰?”吳雩:“………………”

“偷偷煙者罰五百個俯卧撐或一週不準吃零食。下個星期的辣條沒有了。”提供香煙的罪魁禍首林炡簡直笑得打跌,捂着煙盒趕緊跑了,差點撞上人家看守所值班室的玻璃。

“#¥%#¥%……”吳雩哭笑不得:“你太摳門了步重華!追我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你見過哪個男人還給上鈎的魚兒喂餌?”步重華反問。

當事雩現在只有一個覺,就是後悔並且非常後悔,恨不得揣着煙盒打火機轉身進監獄去蹲幾天。奈何步重華這個養生狂人的手段極其強硬,拎着吳雩的小脖子抖出了他全身的煙盒、散煙、火柴、打火機……叮叮噹噹全扔進了垃圾桶,一拍手輕描淡寫道:“好了,回家吧。”吳雩捂着眼睛無語凝噎:“不是説好了你今天去市局開會,晚上才回來嗎?”

“等不及,趕着來見你。”步重華角一勾:“告訴你剛才林炡沒來得及説的第二個好消息。”那瞬間他的表情很難形容,劍眉略微挑起,眼底笑容閃爍着一絲冰冷,薄拉出了一個輕微而鋭利的弧度。吳雩下意識站住腳步,心有靈犀般覺到了什麼,只聽他就帶着那樣的笑意淡淡道:“萬長文的死刑核准下來了。”

“下個星期一,死刑立刻執行。”·萬長文是槍決。

津海已經很少用槍決了,死刑核准是快馬加鞭下來的。那天清晨萬長文被拉出看守所監室,兩個法官當面唸完判決書,武警上去把他褲腳紮上、繫上繩結,然後就左右架着拎上了車——真的只能拎,因為當時這條老毒蟲已經完全不會走了,腳尖在地上拖出兩道長長的痕跡,軍車行駛的一路上始終在全身搐,兩隻渾濁的老眼直勾勾盯着空氣,連轉都不會轉。

刑場在津海城郊一片窪地邊的蘆葦蕩裏,下車時姓萬的整張臉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死灰,真的是那種跟死人毫無差別的灰。刑攝員上來拍照的時候武警一鬆手,他直接撲通一下趴在了地上,四肢如顛篩般劇烈搐。

“——萬老闆。”這時他聽見頭頂傳來一道緩慢而低沉的聲音,問:“你還記得我嗎?”

“……”萬長文好半天才發着抖抬起眼睛,渙散的視線映出面前一個方臉濃眉、身形魁梧威嚴、約莫五十多歲的男子,是津海市公安局長宋平。

宋平居高臨下地打量他,那目光非常奇異,不像是僅僅在打量腳邊一團腐爛惡臭的垃圾或即將被踩死的螻蟻,而是還有些更加深切、更加刻骨,但外人又難以窺見的憎惡與仇恨。

“應該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他蹲下身來盯着萬長文,一字一句説:“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今天你之所以被槍決而不是注,是因為我。這顆子彈是我為你爭取到的。”萬長文的腦子像是被水泥灌住了,許久才慢慢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昏黃眼珠裏陡然迸出仇恨:“……你!你——”

“我要你像當年的步同光和曾微夫婦一樣被槍打死,我要讓你在死前品嚐百倍、千倍於他們的痛苦,我要親眼見證你變成一灘腐爛的。”宋平眼眶通紅,每個字都隱藏着被深深壓抑的顫慄:“但你不會像他們的英靈一樣永遠被世人銘記,你會下十八層地獄受盡唾棄,直到還清你這輩子欠下的累累罪孽和所有血債。”萬長文眼珠不受控制地動,那是恐懼到極致的表現。他看見治安員在荒涼的蘆葦蕩上圍出刑場,看見空地邊停着的警車、法院車、殯儀館運屍車,警戒線後已經準備好了黑的裹屍袋。便衣刑警們在空地邊圍成幾圈,每個人的神情都平靜而冷漠,隱隱簇擁着最前排中間的一個手裏捧着兩張黑白遺像的年輕人。

那赫然是步重華。

“對了。”宋平剛起身要走,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回頭一笑:“還記得你那唯一的孫子陶澤嗎?步重華做主,已經把他的姓給改了。”萬長文彷彿被打了一劑強心針,觸電般張大眼,下一秒他眼睜睜對上了宋平憐憫而又居高臨下的目光:“隨母姓彭,叫彭憶澤。”宋平轉身向警車後去,頭也不回,身後傳來了萬長文憤怒絕望的嚎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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