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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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都沒走,只有鼓手鄧樂聯繫不上,鼓手的家人也説他週五早上離開了家,説是去外人找人談事。”楊成棟煩躁地呼了口氣:“同一個謊話。”

“廖副!楊副!”技術員從書房裏鑽出來:“丁盛跟鄧樂名下的車都在家沒開,剛證實了樂隊演出用的大車也沒有動,丁盛電腦搜索記錄裏有‘身份證造假’和‘津海本地租車’的條目!”這倒一點也不奇怪,繩子、膠布、環衞工制服,籌備這些綁架用的東西和轉移人質都需要用車,開自己的車風險太大了,跟自首無異。

“應該是用假身份證去不正規的租車公司了一輛。”廖剛着快要炸開的太陽,扯了個手下過來吩咐:“拿着丁盛和鄧樂這倆孫子的照片,把探組全散出去緊急摸排全市出租車公司,看能不能找到綁匪所用的車型和車牌號,快!”

“是!”刑警應聲而去,楊成棟和廖剛對視了一眼,臉都很難看。

週五實施綁架,週六報警案發,週偵破綁匪身份,至今已過去了48個小時。

彭宛跟她三歲的兒子還活着嗎?

人口千萬的巨大都市,幾百萬輛車在四通八達的公路上奔馳,猴年馬月才查得到綁匪在哪裏?

“我老公到底犯了什麼事?你們憑什麼闖進我家?搜查證有嗎?逮捕證有嗎?你們這是侵犯我的公民權!

…”張緋還在那嚷嚷,楊成棟揮手讓人把她拉去卧室看住,煩躁地叉着,往混亂的周圍環視一眼。

“丁盛的父母親戚同學朋友資料全都在這裏……”

“嚴格封鎖消息!嚴格對媒體封鎖消息!!”

“誰都不準發協查通告,催着綁匪送人質上路嗎?!絕不能讓丁盛知道我們已經查到了他!!”

有人在跑,有人在嚷,張緋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咆哮正隱約從緊閉的卧室門裏傳出來,彷彿一滴水掉在這滿鍋沸騰熱湯裏,不起半點漣漪。

突然楊成棟的視線定住了,窗口有一道拔的身影背對着人羣,白上衣黑長褲,一手夾着煙撐在窗台上,另一手在褲袋裏,暴雨打濕的玻璃窗隱約映出他半邊側臉,是吳雩。

“……”楊成棟目光微閃,回頭一瞥廖剛正忙着跟技偵大聲叫喊什麼,沒人注意到自己,便清了清嗓子,不動聲地走上前。

“小警官,想什麼呢?”吳雩眼角瞥了他一眼:“想這個綁匪。”

“這綁匪怎麼啦?”

“也沒什麼,”吳雩頓了頓才説,“就覺這案子破得太順了,有點不對勁。”吳雩一熬夜,眼窩下陷就變得很明顯,雙眼皮異乎尋常地深,眉角和眼睫又比常人濃密,顯得側面輪廓非常強。這種五官線條因為缺少緩衝,顯得絲毫不柔和,相反一繃緊就容易給人凌厲強硬的印象;但楊成棟回憶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其實並沒有這種覺。

因為當時步重華在。

他發現只要步重華在,吳雩的存在就自然而然消失了,他躲在步重華那種光芒四英身後,像影子一樣低調、沉默而不起眼;只有當步重華不在時,他不得不自己出來面對外面的世界,那種隱藏在深水之下的凌厲幹練才會向世人出端倪。

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剎那間楊成棟心裏掠過這個疑問。

但他表面上沒表現出來:“這案子還順啊?難死了好嗎?要不是你眼尖,我們現在還跟那兒死磕監控呢!”吳雩一搖頭,沉鬱幽深的瞳孔中映出煙頭那點紅光:“不是這麼回事。我總覺得丁盛的作案動機不是很清楚,還有很多疑點。”

“……”楊成棟誠懇地指着自己的臉:“吳警官,當初在五橋分局可是你親手一巴掌把我回去,説綁匪作案動機純求財不尋仇的,你看看我這臉上現在還腫着……”

“哦,”吳雩波瀾不興地,“我只是覺得你死追步支隊不放很煩,想個法子把你打發走而已。”空氣突然陷入安靜,楊成棟直勾勾盯着他,表情一片空白。

“丁盛年輕,無知,莽撞,急於求財。但陶家即便中了四十多萬的彩票,也不能算有錢,這年頭去重點中學門口隨便綁個半大孩子都遠遠不止勒索這點。”吳雩完全不在意楊成棟的表情,皺眉道:“我想不通這兩個綁匪的行為邏輯。”

“……哪裏想不通,就因為要少了?”

“不,不是。”吳雩説,“如果我是丁盛,要麼決定跟同夥一起鋌而走險,索幹一票大的,陶家賣車賣房拿出個百八十萬,然後背井離鄉逃之夭夭;要麼我沒那麼大膽量去蹲監獄,就利用老婆跟陶正慶偷情這一點敲詐勒索他,哪怕只拿到十萬八萬,起碼對方不敢報警,對我來説是一筆安全的天降橫財。”楊成棟眨巴着眼睛。

“但像現在這樣,綁架對方的老婆孩子,那麼重要的籌碼卻只勒索四十四萬;鬧上熱搜滿城風雨,卻又不計後果地立刻對人質撕票。”吳雩呼出一口煙,搖了搖頭:“這兩個綁匪的行為模式太蹊蹺了,我覺得這案子沒那麼簡單。”周遭安靜下來,楊成棟點頭思忖片刻,不知想起什麼,突然嘿地笑了聲。

“怎麼?”

“我們來打個賭吧。”吳雩問:“打賭?”

“對。”楊成棟摸出煙,慢悠悠在嘴邊點着:“我賭這案子跟這綁匪,都跟陶正慶本人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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