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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興大概是平時打老婆習慣了,在公安局都不知道收斂,被孟昭一吼反而更橫了,撲上去把兩個內勤姑娘一搡,拎起範玲就要揍:“你哭!就知道哭!一點忙都幫不上,沒用的老孃們!”孟昭尖叫:“快攔住他!”——啪!
年大興只覺自己手肘被鐵鉗似的力道攥住了,缽大的拳頭再落不下去,瞪着赤紅的眼睛一看,只見一個俊秀削瘦的年輕人半跪在哭哭啼啼的範玲身邊,皺眉盯着自己。
“我艹你媽,警察敢打人?!”年大興酒意上頭,用盡全力一推——他那體重少説200多斤,酒後蠻力又大,吳雩當場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在驚呼聲中險些撞上牆!
孟昭沒看到吳雩剛才一把抓住年大興手臂的利落,只看見他輕飄飄被一把推開,登時就急了,知道這個脾氣温和的新人不頂事,一邊吼着讓內勤去叫刑警一邊就大步往上跑。但年大興本不在乎,還把去扶範玲的內勤姑娘頭髮一扯,小姑娘連衣服都差點被扯下肩膀,還被他劈頭蓋臉推到了地上!
王主任拔腳就往這邊奔:“我艹這反了天了還?!”孟昭衝上去護住小姑娘,眼見周圍不是女的就是內勤,吳雩存在約等於零,便當機立斷:“去叫廖剛!快!”嘭一下年大興把範玲踹倒在地,唾沫四濺大罵:“滾邊上去!我打自己老婆,關你們
事!小心老子把你們給——”話音未落,他脖子被人從身後一肘勒住,臉紅脖子
地消了音。
孟昭失聲道:“小吳?”吳雩臉森冷,勾手一記猛甩,把年大興重重砸到了地上!
咣噹一聲重響,乾淨利落碎裂金石,所有人都驚呆了,連範玲都張着嘴忘了哭嚎。
“你……你……”年大興也摔愣傻了,緊接着暴跳如雷,躥起來就抓住吳雩領口要拼命:“老子乾死你個狗的!”公安局
常着裝要求只針對內勤,外勤基本都是隨便亂穿,吳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穿着那幾件領口寬鬆洗舊了的淘寶t恤,推搡中後肩一扯,將淺墨
的刺青
出大半,振翅飛鳥一閃而過。
年大興瞥見一滯,就在這眨眼間,吳雩抓住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毫不留情反擰,骨節發出了清脆的——咔擦!
“啊——”年大興慘叫尚未出口,吳雩飛起當一腳,迅猛堪稱開山裂石,閃電般把他踹得橫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年大興沉重的身體打滾摔倒在地,發出殺豬般的痛叫聲!
眾目睽睽一片死寂,沒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孟昭頭嗡一聲就大了:“吳、吳雩!這裏有監控!”範玲哆嗦着癱倒在地:“殺人啦!警察殺人啦!”
“四里河這個案子按照您的吩咐,水上派出所已經針對兇器和兇手逃跑路線展開了搜索。但當天的降雨量險些讓南城內澇,四里河直通渤海,速非常快,水上派出所反映在案發附近打撈出兇器非常困難。另外,下游兩岸也沒發現兇手爬上來逃走的痕跡,即便有腳印,應該也早被暴雨抹平了……”廖剛緊跟着步重華踏出電梯,彙報聲突然被前方傳來的喧雜打斷了。兩人同時抬頭,步重華猝然一聲厲喝:“住手!”連滾帶爬往前撲的範玲呆住,年大興的嚎叫也戛然而止。孟昭正推着吳雩讓他快走,聞言整個人驚跳起來:“隊、隊長?”吳雩瞳孔驟然緊縮。
場面登時一片僵持,步重華大步上前,所有人下意識地給他讓開了一條道:“怎麼回事?”
“是他先動手的!”幾個值班警察反應快,搶先七嘴八舌道:“被害人家屬鬧着要抓組裝廠老闆要賠償,這人還想打他老婆……”
“砸了會客室!還動手打小吳!”
“對對是他先動手的!”年大興從剛才就一直緊盯着吳雩,滿臉掩飾不住的難以置信,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其中還有一絲恐懼。不過這時候周遭議論紛紛,他也隨之反應過來,抱着肚子就開始在地上打滾:“警察打人啦!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啊!就欺負我們老百姓呀,欺負我們沒錢沒勢……”哭的、喊的、打滾撒潑的鬧成一團,不遠處駐足觀望的技術隊王主任終於忍不住了:“卧槽這家子是什麼鬼,撒潑撒到刑偵支隊頭上了,還不趕緊找治安拉下去?!”旁邊痕檢趕緊把他拉住:“主任你冷靜點!你不經常帶頭人身攻擊步支隊嗎?”王主任怒道:“我攻擊是我攻擊,那也不能給外人攻擊啊!”不管事實內情如何,警察在支隊大門口跟被害人家屬動手,首先就落了理虧,如何處理全看領導願不願意去保——步重華皺着眉看向吳雩,兩人的視線驀然隔空相撞。
吳雩的臉微低側着,那姿態彷彿像平常一樣侷促拘謹,但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五指在身側微微發抖。他眼梢向上斜挑,似乎在緊張地打量步重華是什麼反應,這個角度顯得他眉骨格外深刻,下頷繃得極緊,鼻樑與側頰都顯出一種玉石般堅硬的質地。
步重華並不悉他這種神態,但此時此刻卻能奇異地察覺到他的情緒——這個人正唰地豎起一身尖刺。
他甚至沒能掩飾住平時隱藏得很好的敵意。
“你怎麼樣啦?你怎麼樣啦?”範玲手足無措地摸索年大興,然後一股癱坐在地,採取了自己最
悉最本能的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