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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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在嘗試用各種方法引出吳雩,希望他再次站到自己眼前。

彷彿被各路超級英雄視作勁敵的反派大boss,卻在滿世界苦苦搜索當初那個拿水果刀把自己懟地上的路人甲,殊不知路人甲早就把水果刀一扔,匆忙趕早班車上班打卡去了。

每天千萬比特幣從賬户進入出的鯊魚,如果他知道自己命中註定且此生唯一的對手其實只關心那幾千塊錢外勤津貼,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想。

步重華沉默片刻,突然問:“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想跟他一對一單挑麼?”

“卧槽你在開玩笑吧,跑去跟暗網大boss單挑?”吳雩震驚道:“噗通一聲跪地求饒還差不多,活着不好嗎?”步重華:“……”步重華啞然失笑,這時只聽痕檢室科長饒達遠遠奔來“哎!哎!”了幾聲,揮手大聲道:“步支隊!您過來看看!”

“怎麼樣?”步重華立刻大步走去。

饒達彎扶着膝蓋了口氣,然後才直起身,為難道:“基本可以推測就是案發現場,但有一個問題。”

“什麼?”

“太乾淨了,啥都沒有。”步重華一愣。

這間磚瓦水泥砌成的一居室是小北莊當地農户自建的,當地多見自建貼面樓、握手樓,小平房倒不多見。屋主建成後出租給了一對外來打工的夫,兩人又私下做隔斷轉租出去,輾轉租給了“三七”,除了一張字據和幾張現金之外什麼都沒留下。

“兇手行兇後,用事先準備好的電線捆綁屍體,裝進編織袋,然後用漂白水和洗滌劑潑遍了地板和牆壁。這樣的話一方面漂白水會迅速清洗掉現場血跡,即便有人進屋查看也能稍作掩蓋;另一方面次氯酸會和魯米諾溶發生反應,導致即便現場沒血,魯米諾也照樣發亮,從而干擾刑偵人員的判斷。”

“但是呢,次氯酸在乾燥環境中幾天就揮發了,所以我們現在做魯米諾的時候發光氨反應還是很劇烈,可以看到地上、牆上濺滿了大片噴狀血跡,牆縫那邊還有沒清洗掉的幾滴。”老饒指指牆角兩個痕檢員,正聚會神用光束做反向延長模擬血跡噴濺形態:“待會讓他們提取dna樣本跟被害人做個對比,但綜合各項線索來看,基本就是案發現場沒跑了。”步重華其實已經隱隱有了預:“所以你説的太乾淨了是指……”

“對。”饒科長説,“沒有手印,沒有腳印,沒有牙印,沒有任何屬於兇手的生物證據。廁所馬桶和紙簍都乾乾淨淨,初步勘察沒有體遺留,據被害人毫無反抗傷的情況來看我估計兇手也沒有在作案時受傷血。總而言之,乾淨得嚇人。”——我不介意讓警察知道我在這屋裏殺了人,你們知道我殺的是誰,你們也知道我是怎麼殺的,但你們永遠不會找到我的名字。

現勘來來去去,屋子裏到處擠着人,這方寸之地卻陷入了一片沉寂。

據刁建發、李洪曦、那對轉租打工夫描述的嫌疑人畫像出來了嗎?”半晌步重華低沉問。

“畫出來了,正發給市局專家做完善。”饒達小心觀察着步重華的反應,生怕在這岌岌可危的狀態下一個不小心觸到他的爆發點:“一旦確認我們就可以發協查通告,只要……只要……”只要警方能查出那個代號“三七”的兇手叫什麼名字,否則僅憑一張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素描像,可能只有嫌疑人他親媽親老婆才能認出來。

“我知道了。”步重華擺了擺手,淡淡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再看看。”饒達慶幸自己逃過了直面步支隊長怒火的危機,趕緊去忙活了。

步重華站在忙碌的人羣中,向周圍望去。

“三七”租下這間屋子純粹只是為了殺人,他事先準備好裝過氮肥的編織袋,並且在殺人後拿着陳元量的手機跑到幾十公里以外的化肥廠去留下基站信號換記錄,這一切都説明了他作為一名兇手可怕的反偵察能力。如果不是吳雩發現電線新舊程度不一樣,如果不是步重華用包漆褪程度圈定拋屍距離半徑,這個犯罪現場可能在未來幾年中都不會被警方發現。

那麼當這名訓練有素的兇手全副遮擋,連馬桶裏的殘留、連個膠漬手印都沒留下的時候,警方從哪裏提取他的dna?

更荒誕的是,即便將來因為其他犯罪抓住“三七”,檢察院用什麼證據來公訴他曾經進入過這個犯罪現場?

“吳雩!”吳雩正站在牆角那兩個痕檢員身邊,看他們對着牆上的血跡指點:“你看啊小吳,當血滴以傾斜角度撞擊平面的時候,痕跡長度與傾斜角度或血跡移動速度是成正比的,受力越大血滴越小……當我們用光束重建現場時,要注意反向延長後的目標高度比實際偏高,這是因為血滴的噴濺軌跡呈拋物線運動,距離越遠誤差越大……”

“吳雩!”步重華加重語氣。

“謝謝您啊,”吳雩向兩個痕檢員大哥道了謝,快步走來:“怎麼了領導?”步重華望了眼周圍同事,低聲問:“你不是説讓我教你破案麼,怎麼調頭找別人去了?”吳雩一愣,“原來你也會血跡模式分析?”步重華説:“雖然我不……”

“真了不起!”吳雩沒聽清,由衷讚歎道:“不愧是你,什麼都會!”

“………………”步重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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