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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這就帶人增援!】——非法賭拳。
吳雩背上的傷、遲到早退記錄、保險箱裏那幾袋現金,種種怪異的表現在步重華腦海中穿成一線,瞬間將答案映得雪亮。
就在這同時,保安身後通往負一層的防火安全門突然被服務生用力推開,樓下的怒罵和尖叫如水般一湧而出。連領班都顧不上阻止步重華了,兩人同時回頭望去,只見那名服務生慌慌張張拽住保安,急迫地説了幾句話,幾個保安同時箭步撲向樓道——領班臉
劇變,步重華厲聲喝問:“拳賽出什麼事了?!”
“不,沒有,你你你別……”領班結結巴巴,隨即他只見面前這個面容英俊、氣勢鋭利的男人不再囉嗦,一把推開自己便閃身而下;保安呵斥撲來阻攔,尚未近身便當橫踹飛出,撞上卡座,酒杯酒瓶稀里嘩啦摔了一地!
領班失聲驚道:“攔住他!”啪!一聲亮響,吳雩閃電般抓住越南人腕骨,另一手捏死刀刃,雪亮刀尖堪堪停在眉心之前,虎口血線噗呲飆起!
“他有刀!”
“我艹上傢伙了!”
“這什麼玩意?退錢!退錢!!”擂台下觀眾席就像被一壺滾水兜頭潑了似的,所有人都炸跳了起來,叫好的、驚罵的、見勢不對怒吼退錢的、甚至鼓掌尖呼過癮的都比比皆是。胖丁老闆圓滾滾的身體就像個彈力球似的蹦了起來,破口大罵:“保安!保安!攔住他!媽的攔住他!!”不用他吩咐第二遍,混跡於人羣中的保安早已拔腿衝上前,但緊接着被頭三排的越南人們罵罵咧咧攔住,混亂中酒瓶打碎、椅子橫飛,整個局面轉眼就亂成了一鍋沸騰的燙粥。
“這他媽哪來的?敢在我的場子裏撒野?!”胖老闆急眼了,跌跌撞撞地就要爬上擂台。然而越南拳手的師傅卻大步而上,拽着他後背直接把他拉下來,向後一推,胖子登時踉蹌摔在了地上,疼得捂着股怒罵:“我艹你@#¥%*……救命!救命!!”越南師傅上前一把拎住他衣領,二話不説砰地揮拳重響,胖老闆登時昏頭轉向,鼻管熱
飛飆,鮮血噴湧而出!
“你以為這樣就能混下去了?”吳雩仰躺在地,近距離盯着眼前的刀鋒,用生澀的越南語斷斷續續道:“你看看,現在這樣,誰還敢請你出場?!”越南拳手半跪在地,用盡全力把刀鋒往下壓,眼珠滿是嗑藥過度的渾黃:“已經沒人請我了,都是你絕了我的路——”電光石火間吳雩想通了前後關節。
他們在越南地下賭場打黑拳的,打死打傷時有發生,已經形成了你死我活的格鬥路數,偷渡來大陸之後,急闖出名頭
進斗金,下手也不知道收斂,更惹了不知道多少深仇大恨。上次他在鐵血酒吧輸給自己只是個由頭,真正的導火索是他讀秒之後又爬起來偷襲,壞了圈內不成文的規矩和風氣;他現在這麼絕望,應該是被地下賭拳市場集體抵制了,沒有人願意再跟他上場。
但這小子想不通這點,他只覺得自己完了,要回越南老家了,那裏打拳的殘酷和血腥是絕對高於津海這點小打小鬧的,但錢又遠遠不如這裏多。
“……是你自己絕了你自己的路,”吳雩息一定,咬牙道:“貪心不足的人,沒一個能活着走下這拳台!”越南人發出怒吼,驟然拔刀往下刺,但同時吳雩屈膝猛蹬,那登峯造極的柔術和破釜沉舟的力量結合在一起,將對手當
踹得飛了出去!
越南人彈簧刀手而出,
骨嘎啦嘎啦斷了幾
,在轟隆幾聲悶響中以一頭栽倒在地。
這閃電一踢真的太剽悍了,如果他剛才刻意往下幾分,那麼現在對方斷裂的就絕不僅僅是肋骨,而應該是腹腔臟器。吳雩不出聲地罵了一句,搖晃着爬起來要躍下擂台,但大腿外側被刺中的地方劇痛一軟,右膝已經不受控制地跪倒了下去,剎那間心道不好。
果然,磕了興奮劑的拳手忍耐力遠超平時,就在這短短半秒間,越南人竟然又爬起身,就像座肌坦克似的血紅着眼衝過來,凌空扛起吳雩,往地上狠狠一摜!
耳膜轟然鼓盪,五臟六腑劇縮。
其實是沒有聲音的,但那瞬間吳雩彷彿聽見了骨骼錯位的巨響。他眼前一片血紅漸漸發黑,劇變快到本防禦不了,冰雹似的拳頭已經砸了下來!
撲通!!
步重華一把抓住扶手,飛身踹翻領班,凌空穩穩落地,抓着保安衣領把這一米八幾的大漢當做盾,用保安的背重重擂開了樓道安全門。
負一層的濃重酒氣、炫目彩燈、驚呼尖叫撲面而至,步重華在保安扯着嗓子的痛叫聲中劈手將他扔了出去,息望向極度混亂的局面,隨即眼珠一凝,看見了不遠處的擂台。
拳台聚光燈下,越南拳手搖搖晃晃起身,因為藥物和鮮血的雙重刺近乎喪失了理智,隨手抓起剛掉在地上的彈簧刀,寒光呼嘯破開空氣——多少年來出生入死的本能讓吳雩條件反
側身、屈起、手背一擋頸側,刀尖呼嘯而至掌心。
然而就在血濺三尺前一瞬,巨力從越南拳手身後襲來,將他攔抱摔,一頭摜地!
顱腦巨震讓這肌剽悍的壯漢在幾秒間喪失了行動力,他甚至都看不清來人是誰,只覺
口被鐵鑄般的膝蓋頂住了,腹腔一塌,喉頭噴出血箭。
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