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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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的浮萍,回家怕被媽媽罵,捅穿了怕被爸爸打,下車去怕被步重華拎走搬屍體,只能瑟瑟蜷縮在警車後座上,對唯一的聽眾吳雩嚶嚶嚶。

吳雩從雜物匣裏摸出兩個薄荷糖,宋卉接過來含在嘴裏,覺好受了很多,嘴巴鼓鼓囊囊地説:“謝謝小吳哥,你真好。”吳雩低頭把書翻過一頁,“刑偵支隊不好待,還是聽步支隊的話,回家去吧。”誰料宋卉卻在此時顯出了驚人的垂死掙扎:“不,我不回去!”

“為了步支隊?”

“嗯!”宋卉勇敢地點了點頭。

“……”吳雩從書頁中抬頭瞅了她一眼:“那你倆這年齡差可夠大的。”

“我不管,我就喜歡!”

“你這點大就知道什麼是喜歡了?”宋卉認真點了點頭:“我媽説喜歡一個人不是錯事,只有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才能得到周圍人的支持、認可和祝福,藏着掖着的情是很難得到善終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藏着掖着的情從來得不到善終。

彷彿猝然觸到記憶最深處的某個點,吳雩心臟往下一沉。

宋卉睜着無所覺察的大眼睛,透過她天真的臉,另一張少女笑盈盈的面容在烈下靠近,漫山遍野罌粟花開,在風中搖曳出簌簌聲響。

轉眼場景驀然變換,火光和鮮血沿着地道燃燒成人間煉獄。那少女着一把匕首,搖晃着倒在血泊裏,瀕死的詛咒撕裂耳膜:“——你們今天誰也走不出這刑房,你們誰也走不出這刑房……死在這地獄裏吧,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下一刻,慘叫被暴雨噼啪聲沒,高層落地窗蒙了一層水霧,浴室裏吹風機炙熱轟響。吳雩從手機裏抬起頭,望着鏡子中的步重華笑道:“哎,你發短信給我説你今晚去雲滇幹嘛?”

“……找你。”

“找我幹什麼?”吹風筒頓了頓,才聽步重華平淡地反問:“你要是萬一出點什麼事,讓領導可怎麼辦?”

“小吳哥,小吳哥?”宋卉的聲音彷彿是從天際飄來,終於延遲地觸及到了聽覺神經:“小吳哥,你沒事吧?”吳雩回過神來,語氣如常:“沒事。怎麼了?”宋卉有點擔心:“你剛才臉不太好看哎。”

“哦,我在想你連屍塊都看不了,回頭他們讓你跟現勘一起去高速公路鏟屍泥、上晚班去太平間提屍體、用法醫室那個湯鍋煮人骨頭的時候你可怎麼辦啊,一想就為你擔心。”宋卉:“……”

“對了,法醫室給的冰凌別吃啊。”吳雩突然想起來:“他們那只有一個冰箱,檢驗到一半的內臟和鋸下來的頭蓋骨都是放在裏面跟甜筒一起冷藏的。”宋卉:“………………”從宋卉的表情來看,吳雩大概打破了她對人的最後一絲幻想。

吳雩揶揄地瞅着她,但眼神最深處又閃爍着微許小姑娘看不懂的温和。就在這時他褲袋裏的手機震了起來,吳雩還以為是步重華打電話叫他下去幫忙,摸出來一看,號碼卻是一段悉的座機數字——鐵血戰士酒吧。

地下拳場的那個胖老闆。

吳雩遲疑幾秒,只聽宋卉像陡然聽見喪鐘敲響似的,全身一靈:“是他打電話來叫我們下去幫忙嗎?!”

“不是。”吳雩推開車門,叮囑:“你就待在這別下去,待會被步支隊看見了。”宋卉:“好好好!”吳雩拿着手機,走遠了幾步,看周圍沒人注意到這邊,才接通這個電話:“喂。”

“哎呀我的吳哥你可總算理我了,我以為你打算跳槽到隔壁‘紅粉佳人’酒吧去了呢,正尋思着告兒你他家那羣陪酒的小妖都他媽是整的,酒是兑了水的,連打碟那dj都是抄襲賈斯丁比伯的……”

“我不是叫你有事發短信別打電話嗎?”

“我急啊,這不是急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呢嗎。你胖丁哥哥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長袖善舞、八面靈活,謀資源是槓槓的一把好手,我要是進軍娛樂圈去做經紀人那連楊天真都要下崗賣蘋果兒去了……”

“我在上班,掛了。”

“等等!”胖丁老闆大驚:“吳哥,您這樣的世外高人還他媽上班?哪個場子裏的?!”津海市第一魔教門派座下頭號分舵,南城支隊場子裏的。

吳雩剛要掛電話,胖子地察覺到了,一疊聲叫嚷:“別別別!我真是來告兒你好消息的。你上次不是説二十萬以下的局就不出來了嗎?”

“……”吳雩手一頓。

“有個煞筆出價二十萬,挑戰我們小吳哥哥津海市第一玉面小閻羅的地位和權威。”胖子在電話那頭眉飛舞地説:“二十萬純出場費,輸了贏了錢都是你的,彩頭一成,打賞五五分。怎麼樣?答應不?答應我立刻就讓人去安排!”二十萬。

周圍現場的喧雜還在繼續,痕檢拎着一摞一摞物證袋來回奔跑,遠處紅藍警燈閃爍,媒體的閃光燈還在咔擦咔擦此起彼伏。

吳雩瞳孔無聲無息地縮緊,喉結上下輕輕一滑。

“對方是什麼人?”

“這我哪兒能知道,準備階段都是中間人出面接洽的,你不表態人家也不會輕易出名號啊,否則萬一被拒絕了説出去多丟人。”胖子話鋒一轉:“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人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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