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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束起、皮膚微深,衝秦川一勾角,揚手丟來一個髒兮兮的布口袋——啪!
秦川當空接住,觸手瞬間心裏就已經有了預。
果然,布袋裏裝着一個骷髏頭盔,內外鑲滿氧化的藏銀和綠松石,在陽光下泛着古老的醬黑。
“我以為在馬裏亞納海溝平台上做生意,下單付錢等送貨就行了,沒想到就這一個包裹竟然要等半個月?”秦川雙手拿着頭盔打量片刻,似乎不是很滿意:“貴網站的物速度不行啊。”
“因為我們這次合作的掮客是個廢物。”女人邁着兩條結實的長腿走來,往鯊魚張開的臂彎中一倚:“他為了多賺點中間價,沒有直接從賣家手裏拿貨,而是多此一舉地死了好幾個人,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導致這個頭盔卡在手上送不出來——如果不是我把包裹拿來親自護送,秦老闆,你這趟就真的要打白工了。”
“銀姐!”
“銀姐!”馬仔紛紛低頭招呼,銀姐媚態橫生地衝秦川一挑眉,鯊魚順手在她股上一拍。
秦川起身彬彬有禮道:“阿銀小姐。”銀姐興趣地上下打量秦川,而鯊魚對真人頭骨做成的面具更加好奇,眯起眼睛觀察了會兒,忍不住問:“恕我冒昧,秦老闆。我為買下這玩意花了很多錢,它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秦川微笑不語,輕輕將附着在藏銀上的泥沙和灰塵拂去,半晌才高深莫測地吐出兩個字:“祭祀。”鯊魚做了個願聞詳情的手勢。
“你聽過藏地的傳説嗎?幾百甚至上千年前,犯下咒殺罪過的大喇嘛被灌下水銀,剝皮取骨,生前的怨念和法力都集中在人腦中,再被雕上神靈金翅迦樓羅和守護死者的尸陀林主,製成這頂人頭法器。每當祭祀需要活人時,大祭司便會取出法器戴在自己頭上,這樣活人祭品的靈魂便不得不受大祭司的命令,被奉獻給神靈——大多數是神,接受了貢品的
神將自願受到大喇嘛的驅使。”
“如此這般,經過了上千年的殺戮和祭祀之後,人們相信頭盔法器擁有神奇的力量,不僅可以將死者的靈魂奉獻給神,也可以將其從地獄召喚出來,送往天堂。”秦川語調微微一頓,望着鯊魚笑道:“您相信這種説法嗎?”鯊魚摩挲下巴,眼底裏閃爍着倍覺有趣的光,半晌才反問道:“你相信嗎?”秦川笑容更加深了。
“當然不信,因為以上八成都是我自己編的。”他咣噹一聲把頭盔丟回布袋裏:“但我店裏那些人傻錢多的客户願意相信,我他媽有什麼辦法。”鯊魚爆發出一陣大笑。
“不好意思勞煩阿銀小姐跑了一趟。”秦川抱歉道,“小本生意,進貨渠道一直不足,只能到處招搖撞騙,您千萬見諒。”銀姐笑坐在鯊魚腿上,“沒關係,本來我潛入大陸也只是為了尋找萬長文,幫你只是順手罷了。”秦川意外道:“那找到了嗎?”
“沒有,中國警方對他的通緝極其嚴密,他自己的老家和他那幾個小老婆家裏都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正隱姓埋名躲在哪裏,也許普天下只有秦老闆你才能聯繫到他人了。”銀姐頓了頓,話鋒一轉:“但我這次有另一個意外的收穫。”鯊魚漫不經心“哦”了聲:“什麼收穫?”
“一個令我難以忘懷的男人。”銀姐向他一笑,低頭湊近,幾乎和鯊魚面貼着面,姣好的面容浮現出一絲陰冷:“也許,也是令你難以忘懷的男人。”鯊魚的視線釘在她舉起的手機屏幕上,灰藍的瞳孔霎時緊縮——“畫師。”秦川從沒見過傳説中的畫師真人,不由向屏幕望去。
這張偷拍的角度並不很好,只見一名年輕男子的側影佇立在人中,被抬手摘下墨鏡的動作擋住了大半邊臉頰——或許這也正是他沒發現自己被偷拍的原因。
據説一年前畫師的頭像曾被放在暗網上通緝,然而幾次都很快被網警追蹤並刪除,導致後來很多人對這位傳奇卧底的長相猜測頗多。然而等真看到人才會發現,那些猜測大多是錯的,畫師既不高大威猛,也不面相狡詐;相反放大可以看見他白皙的臉頰皮膚,烏黑的頭髮搭在耳梢上,眉眼間的氣質似乎還有一絲沉靜和文雅。
鯊魚瞳孔直勾勾盯着手機,半晌緊繃的肩頭才漸漸恢復正常,重新靠回椅背,不動聲地問:“這張照片是誰拍的?”
“一個新人,曾經跟聞劭手下的金傑師出同門,目前是我手下最出的,”銀姐
心描畫的眼皮一抬,若笑非笑:“——人才。”
“人才,”鯊魚覺很有意思似地重複道。
秦川瞅瞅手機屏幕,又瞅瞅銀姐,笑道:“不好意思我孤陋寡聞了。這位倒黴的畫師小哥曾經跟阿銀小姐是舊識嗎?”鯊魚漫不經心地拿起雪茄剪:“這就是我認識她很久之前的事了,你問她自己吧。”銀姐扭頭向秦川一晃手機:“看着這個人,你能想象他被吊起來打得像死狗一樣嗎?”秦川想了想,無法腦補出這個畫面,誠實地搖了搖頭。
“我能。”銀姐眼睛眯起來,塗抹纖長的上下睫幾乎
錯在一起,紅
白齒間輕輕擠出幾個字:“因為我見過。”她抬手輕輕解開了襯衣紐扣。
銀姐穿着挽起袖口的寬大襯衣和牛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