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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漸漸就願意把我當朋友了,介紹我信這個——這個教,説裏面姑娘鮮
,乾淨。”廖剛一個男人都有點想嘔的
覺,這時藍牙耳機裏傳來步重華平穩簡短的提醒:“注意你的表情。”
“咳咳!”廖剛清了清嗓子,冷淡地道:“你不僅只去豐源村吧?”
“對,對,開始他們有好幾個集會地點,津海市區內的對我來説更方便一點。但去年年底國家集中打擊這個教,好多‘接待家’都給抓起來了,慢慢就只剩下豐源村一個固定據點了,姓巴的説那裏人老實,隱蔽,警察也想不到要去那麼偏僻的鄉下抓……我就是在那時碰到了郜琳琳,她父母是豐源村的‘排長’,她家是那塊兒的‘接待家’。”李洪曦渾濁的眼睛裏出一絲期待的光,似乎想從廖剛和孟昭臉上找出對這條線索的興奮或重視之情——但他失望了。
審訊室單面玻璃外,步重華對藍牙耳麥沉聲道:“賭一把,直接問他人骨頭盔。”孟昭抬起眼睛盯着李洪曦:“郜靈是什麼時候帶着那個頭盔逃跑的?”
“……!”所有人幾乎在立刻就知道他們賭對了。只見李洪曦瞳孔緊縮,臉劇變,手銬嘩啦響徹訊問室,難以置信地望着孟昭:“你們怎麼連這都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孟昭挑眉向他做了個遺憾的表情。
“……那個頭盔跟我沒關係,那個頭盔跟我本就沒有關係。”李洪曦方寸大亂,顛三倒四地説:“那是姓巴的東西,是他帶那小丫頭出去,讓小丫頭見着了……跟我沒有關係!”儘管知道不應該,孟昭廖剛還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彼此眼底都有些難以掩飾的驚愕。
“所以那個頭盔,”孟昭率先反應過來,問:“姓巴的有沒有説過它大概值多少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假的。”李洪曦顫抖地着手,嘶啞道:“姓巴的説那個頭盔很有來歷,是苯教大喇嘛頭骨製成的一件法器,早年從西藏
傳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落到了他手上。他給我看了另一個相似的人骨頭盔
傳到歐洲之後的拍賣紀錄,説那個頭盔裏面墊的是軟布,外面鑲嵌鏈接才用一點青銅,而他手裏這個骷髏裏面支撐的框架和外面鑲嵌的裝飾,用的都是銀子和綠松石,應該更加值錢。他平時藏得非常緊,都捨不得拿出來給人看,只有一次喝醉了吹噓才拿給我看過。”
“姓巴的來找你説郜靈帶走了‘大生意’,是不是指他打算把這個頭盔拿出去賣?”孟昭問。
李洪曦嚥了口唾沫,搖搖頭:“他總是説打算要賣,還老覺得我認識的老闆多,讓我幫忙打聽買家,但我覺他其實並不真正想把這個東西出手,就是那麼一説而已。”
“為什麼?”
“他覺得能升值。”李洪曦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嘲諷,“而且要賣
本沒有那麼容易,雖然説國內現在收藏這些東西的人越來越多,但都是人骨念珠、長骨笛子之類的小玩意兒,‘大東西’的需求市場相當有限,還不如留着等以後再説。”步重華透過單面玻璃盯着他灰敗的側臉,表情不置可否,一言不發。
廖剛翻了幾張案情材料,有點狐疑:“他把這個東西收得那麼緊,郜靈能偷得走?”
“警官,你也是男人,你還不瞭解男人那點兒事?”李洪曦慘笑一聲:“——這麼説吧,我拿自己打個比方:你們能知道姓巴的來找我,一定是我老婆那個賤人聽見了什麼,跑來主動告訴你們的,這還不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字頭上一把刀,為什麼自古以來都説女人耽誤事兒,不就是這個道理嗎?”廖剛一聲冷笑,但沒説什麼,孟昭順口嘲道:“你老婆當年就不該倒貼嫁給你這麼個一窮二白連婚戒都買不起只會甜言
語‘對她好’的鳳凰男,不過現在這個話不用提了。”她話鋒一轉,問:“姓巴的發現郜靈跑了,人骨頭盔也不見了,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李洪曦明顯對孟昭更加牴觸,但沒有反駁,只冷笑了一聲:“你連高寶康的存在都知道了,還想不到他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當然是徹底‘解決’了。姓巴的能在那個教裏幹到那個位置,沒幾分血
可做不到,你看最後那小丫頭不就給
死了嗎?”廖剛甩出一張協查通告照片,指關節叩了叩:“高寶康跟你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怎麼可能跟那種低級教眾有關係。”李洪曦嗤笑得更明顯了:“這人沒錢沒本事,也沒什麼利用價值,連‘過靈牀’的資格都沒有,就是個旁觀架火起鬨的。也就是那樣的吊絲才會為一點錢殺人,不然換作誰還願意?”——李洪曦這人的劣真是骨子裏的,都窮途末路到這種地步了,還竭力對“低級教眾”維持着高人一等的優越
。
不過這優越沒有維持多久,孟昭挑起眉梢,略微傾身靠近了,似乎
到有點好笑:“既然沒關係,為什麼你要在郜靈死後去被害人家裏,滅她室友的口呢?”這是李洪曦被抓捕的原因,也是他無可避免的死
。幾乎在孟昭話音落地的同時,李洪曦雙手連同胳膊都哆嗦起來,顫抖迅速延伸全身,緊接着他像是連最後一寸脊樑骨都被壓斷了似的,陡然一口氣出去癱倒在椅子裏,絕望地望着天花板。
“我不是想滅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