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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生活白痴,寒陌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没办法,寒陌忍着心中的酸涩,回去换了身衣服,跟言易冰出了门。
为了尽快上到山顶,他们选择了最陡的一条路。
这条路大部分时间,都是要弓着走的,而且可进不可退,走到了半山
再想下去就难了。
寒陌跟在言易冰身后,手掌虚虚的撑着言易冰的背,以防他脚下一滑掉下来。
两个人手脚并用,呼哧带,竟然用一个小时就爬到了山顶。
刚一到顶,言易冰直接歪倒在了地上,脸憋得通红,眼睛直呆呆的望着天空,一个字都吐不匀。
寒陌蹲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体能差还爬那么快。”他比言易冰好得多,一上来站直身子,很快就回复了平稳。
寒陌扯住言易冰的手腕,扶着言易冰的后脑勺,企图把他拖起来。
言易冰柔软微卷的头发拨着他的手指,发丝上有清淡的洗发
香味儿。
言易冰抓住寒陌的肩膀,低低息,嘴
泛着润红的光泽,
膛剧烈的起伏。
“我躺...躺一会儿,行吗?”他声音出奇的软,尾音带着颤,寒陌小腹一紧,想到了很歪的地方。
只是爬个山,怎么像是被...了一样。
寒陌低头,碎发在眼前晃了晃:“走一走,不然对身体不好,我扶你。”言易冰脸越发的
红,血
上涌,太
鼓着。
他很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了,所以爬山爬的太狠,身体就受不住了。
他只好将身体的重量在寒陌身上,借着寒陌的力,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嗓子割裂般的疼,双腿也止不住的发抖,剧烈运动带来的不适越发明显。
寒陌问:“要去找他们吗?”言易冰难受的摇了摇头:“我喝不下去酒了。”他得缓一会儿。
至少得缓一个小时,而且估计下山也是个煎熬。
早知道,他就在游轮的贵宾泥浆浴里潇洒了。
寒陌轻呵,目光瞥到别处,声音里藏着些怨念:“昨晚喝多了吧。”言易冰几乎半个身子都贴着寒陌,脑袋也歪在寒陌肩膀,半死不活。
他闻言,掀了掀眼皮,杏核眼轻颤:“什么喝多了?”寒陌不言语,只是默默撑着他,来回在平地上走。
远处的人声鼎沸和乐喧腾都跟他们无关。
他本来,也并不想凑热闹。
“对了。”言易冰想起什么来,将手伸进兜里,摸出一个褐黄的小纸袋。
他有气无力的将纸袋在寒陌的手心里。
“喏,差点忘了。”寒陌目光下垂,托着非常轻薄的小纸片,问:“什么东西?”
“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寒陌用指腹轻轻开纸封,从里面
出一张照片来。
那是他飞镖比赛颁奖时留下的,但照片为什么会在言易冰那里?
言易冰嘟囔道:“幸好昨晚去的及时,不然今天就处理了,从胶片台找的,你留着吧。”寒陌一顿,不敢置信道:“你昨晚下楼就是去找这个?”
“嗯。”言易冰觉得寒陌有点大惊小怪。
他听说寒陌会玩飞镖,且能给他赢回来一副拳击手套时,都没这么大惊小怪。
寒陌撑着他的手猛然一紧,心中的抑和酸涩
然全无。
所以言易冰不是去跟女孩子喝酒,而是去替他拿这张照片了。
寒陌深一口气,嗓音低沉,意味深长的问:“师父,有没有人告诉你,做这种事容易......”
“嗯?”言易冰发了一声表示疑问。
寒陌手指下滑,不动声的揽住他的
,将他扶到一边的座椅。
言易冰顺势将膝窝搭在座椅扶手上,晃着腿,蔫了吧唧:“寒陌,好累。”